男人当即回道:“干我们这行的,人多了嘴也多,容易泄密,这些人手就够了。”
听到他这般说,霍去病也不去试探真假,又道:“那再说说你们的买家吧。”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下意识地就闭紧了嘴巴,满脸惊诧地重新看着霍去病。
能喊出张麻子这个名字的,他自然不好奇对方为何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起初见对方似乎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他本以为是同行之类的过来拜山门,然而一听到关于买家的字眼,顿时就不一样了。
与他这种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人比起来,那些人,可都是在京城里手眼通天的存在,若是因为自己嘴不严,以至于给他们惹上麻烦,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与今天死在河边相比,要是落在“买家”手上,别说是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怕是刚出世没几个月的孩子,都要被扒皮抽筋。
这一刻,自打入行起,就被张麻子千叮咛万嘱咐过的男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所受的痛苦,一言不发。
霍去病见他这副模样,对于买家都是什么人,已然更加清楚明白。
以他的手段,自然是有无数办法能撬开男人的嘴,但那些都没必要,只是轻笑了一声,问道:“你不怕死?”
络腮胡的男人嗤笑一声,看上去竟也有了些血勇:“既然知道我们的情况,还敢打听买家,便说明你们是同样的人,起码不是我们老大能惹得起的,同样的,我也惹不起你们,既然怎么样都是死,那干脆今天就死在这里。”
看着他这么一副滚刀肉的样子,霍去病倒是有些失笑,而后盯着男人的双眼淡淡开口:“你不怕死也就罢了,不知道你的媳妇孩子怕不怕?”
听到孩子二字,男人瞳孔瞬间缩小,旋即又放松下来,在心底安慰道:就连张麻子都不知道我成了亲,这人必然是在耍诈!
他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好汉,我都说了兄弟们的家眷都被张麻子接到了胡同里,你要是有能耐,直接进去想杀谁就杀谁便是,我又哪有本事拦住?”
“呵。”
霍去病没有跟他废话,直接扔出一截血乎乎的手指,不及一寸长,却是让男人顷刻睁大了眼睛。
而事实上,这不过是一截用蜡油捏出来的小玩意,又抹上了鸡血罢了,然而此刻天色将明未明,他心神慌乱之下,却是全然分不出来。
紧跟着,霍去病又将那妇人和孩子的面貌特征说了一番,男人再也佯装不了冷静,伸手就要去抢夺地上的那节“断指”。
霍去病自然不会让他如意,当着面一脚就将其踢进了不远处的湍急河流中。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男人赤红着双眼,再也没有了那副滚刀肉的样子,爬起来就要和霍去病拼命。
只听“砰”的一声,霍去病一脚正中胸口,男人顿时飞了出去,砸在麻袋里的贾琏身上。
听着里面发出的闷哼,摸着手上肉乎乎的感觉,男人还以为是妻儿在里面,连忙挣扎着起身,将麻袋口子解开。
然而一看里面被五花大绑的贾琏,他顿时就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