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偷人被抓,最后挨了一顿毒打的事情,贾琏自然是不能让这个母夜叉,以及贾家任何人知道,因此对于王熙凤一连串的问题,他丝毫没有回答。
只是用拿着烧鸡的手指了指后背,说道:“继续抹药酒啊,还站着干什么,二爷我都快被疼死了!”
王熙凤哼了一声,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身份如此,也只能坐下来用那挑染成鲜红色的指甲,在贾琏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抹着药酒。
“嘶。”
许是某一下用力过度,贾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嘴里的鸡肉都掉了下来。
心里本就十分上火的琏二爷刚要破口大骂,然而一想到自己苦心积虑想要谋求的翠娘钱财与自己再无关系,如今俨然又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他就硬生生憋住了怒火,继续吃着饭菜。
日后,自己还得从这个母老虎手里要银子呢。
王熙凤见贾琏这般神情动作,又哪能不知道他方才是什么意思?
嘴上虽然不说,可面上却浮现一抹冷笑。
看着那伤痕累累的拳脚印记下,瘦骨嶙峋的肋骨以及虚浮苍白的小腹赘肉,王熙凤心中突然想起霍去病那一番关于贾琏生养不利的话来。
这倒是无需再请郎中验证了,只看一眼,似乎一切都明了了。
敢情这么多年,自己还真是给这死鬼背了黑锅!
于是,不由自主地,她脑海中就浮现了一张面庞清峻、线条硬朗的英武面容来,以及那肩宽腿长、肌肉明显的健壮身子。
若是换做那个小倔驴,恐怕便不会是……
下意识地,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的王熙凤就想到了那天下午的种种云雨之事。
顷刻间,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凤辣子就红了脸,暗骂一声自己不要脸,居然当着贾琏的面,心里还在想着那件荒唐事。
摇摇头,连忙驱散了心中的念头,又看着贾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道:“这究竟是让什么人打的,可曾报官没有,当真是反了天了!”
这话却不是关心贾琏,而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贾母。
贾琏被打成这样,这会儿怕是已经传遍了贾府,老太太必然是要询问一二的,到时候她心里也好有个数。
只是贾琏一听,顿时就急了,这若是报了官,一旦调查出来,自己的脸不是丢的更大了?
且一想到自己被人抓去关了一天一夜,这母夜叉居然愣是没有让人找找,他心头就一股无名火起,甚至将这件事都归罪到了凤姐儿头上。
要不是你这个妒妇成天将我管的死死的,连喝酒的银子都不给,我至于去谋那小妇人的钱财?
且二爷我人不见了这么久,都不曾挂念,进来就赶走了擦药的丫鬟,当真是枉为主母!
然而贾琏却是忘了,倘若他真的在鬼混的时候被王熙凤派人去寻,怕是恼的要比现在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