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打算给楚摇光过一个生辰就走的。

楚摇光不舍，但也无法：“好，明日我一定到。”

辞别宁华荣和陆行云，楚摇光匆匆往皇宫赶。

一路小跑到宫门口，宫门尚未关闭，楚摇光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出示玉令，顺顺利利走进了皇宫。

此时天色已暗，角落里的宫灯已被点亮，散发着温暖的光。

楚摇光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赶往长乐宫。

到了长乐宫，踏入殿内，她隐隐觉出了点不对劲来。

好安静。

楚摇光继续往前走，快到寝殿韫心殿时，她的脚步顿住了。

韫心殿外跪了好几个人。

竹君、梅枝、钱寻芳、绿腰、兰心。

楚摇光脑子嗡嗡的，她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几个人不知跪了多久，垂着头，身子、腿一个劲儿地颤，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弯一下脊背，

是楚弈。

除了她，没谁能让她这群宫女深重畏惧，严格服从了。

是她偷跑出宫被发现了。

楚摇光路过几人身侧，丢下一句“别跪这么扎实，我去和母皇说话”，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殿下，陛下很生气，您别与她争执。”竹君细弱的声音自楚摇光身后传来。

若殿下招惹了正在气头上的皇帝陛下，说不准也要挨罚。

楚摇光点了点头，步入韫心殿。

屋内只点了一盏灯，并不明亮。

身着便服的楚弈坐在罗汉榻上，随手翻着书，沉默而安静。

承影在她身后站着。

听见动静，楚弈抬眸看了过来，凤眸里没什么情绪。

“儿臣见过母皇。”楚摇光不敢与之对峙，跪了下来。

夭寿了，谁过生日还得跪着说话啊。

“回来了，”楚弈漫不经心道，“去哪了？”

楚摇光没敢起身，低垂着头恭敬回答：“去了宫外，在盈香楼用了饭菜，又去茶楼听了书，接着去逛了逛闹市。”

楚弈道：“朕不是说过，不许随意出宫吗，你将朕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说着，声音中便带了几分怒意。

楚摇光不敢辩驳：“儿臣知罪，请母皇责罚。”

“责罚？确实该罚一罚，否则真是纵得你无法无天，连朕的话都不放在心上。”楚弈冷笑。

承影提醒：“三殿下，陛下在长乐宫等了你两个时辰。”

楚摇光俯首：“儿臣害母皇苦等，实在惭愧，请母皇责罚。”

楚弈盯着她看，情绪诡异地平静下来：“你总不可能孤身一人在外头玩，你是和谁一起的？”

是谁，让她将自己的话都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