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连呼大善,也觉今日晨练也够了,主要是展昭还不能练剑,他一人空耍也不得劲,还不如早早收了手,去赴美食之约!当即收刀还鞘,急吼吼地招呼展昭速回。
展昭不能舞刀弄枪, 便只好呼吸吐纳,练了一早上的内家工夫。此时自然应允早日收工。当即二人一起各自回房,简单收拾了,前后脚地去了大厨房。
还未走近,便察觉一阵油炸面食的独有香气混合着葱香弥漫开来,引人食指大动。
芸娘母女见男主子和贵客亲自来大厨房,打破了“君子远包厨”的教化,顿时局促起来,不安地朝林思嘉瞥去,看情形是恨不得逃去储藏间把自己藏起来才罢!
林思嘉见内间灶上小笼包已经上汽,煮馄饨的水也开了,便让母女二人去外间准备她们自家的那份小笼包和馄饨去。二人顿时大松一口气,忙不迭地应了,朝男主子和贵客行了个礼便去了最外间去了。
最里间的灶台边,林思嘉停了手头的炸面窝窝,招呼展欧二人在内间厨房空地上一张将将够四人各据一方的小方桌前坐了,取了干净的碗碟,各自倒了些醋、辣油、酱油。复又去把一帘屉的馄饨下到开水锅里。又取了两只青花大碗,放了虾米、紫菜碎、葱花、雪花盐、酱油、胡椒面、香油。
揭开灶台里头的煨罐,一股骨汤清香弥漫开来。雾气氤氲中,灶台前荆钗布裙、认真调弄吃食的女子,看得展昭眉间更是舒展,神色更是柔和,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是期待以后的两人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唇角的笑意就没有淡下去过。
欧阳春忽然长叹一声:“自去岁离开西宁府,江湖漂泊,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多久没有这样的人间烟火了?”他忽而面带羡慕地看向展昭,“贤弟好福气!这江湖恁地没意思,早些安个家下来倒是不错!”
展昭点头笑应:“愚弟正有此意,年前便修书一封知会家里,总要礼数周全了,才不至于委屈了灵儿……既是话说到这里,愚弟倒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兄长施以援手!”显然,展昭这话绝不是临时起意。
欧阳春倒是来了兴致:“能让你展昭开口相求的事情,倒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只管道来,只要为兄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展昭却不急着回答,只是看向那边灶台上忙碌的佳人身影。
林思嘉试了大骨汤咸淡,味道正好。便用骨汤冲泡开汤料,捞好两碗馄饨,端着走了过来。
灶间厨房大得很,又加上正用上的两口锅离这边有点儿距离,灶里的柴火又劈啪作响,适才林思嘉并没有听清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因此端来做好的馄饨时,见展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她放下馄饨,诧异道:“怎么了,展大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还未等展昭回话,她便记挂起手头的事情来,自顾道:“对了,还有炸面窝窝,这个趁着刚出锅吃,滋味最好。”旋身衣裙带着一阵风返回灶台边,将适才炸好的八九个金黄炸面窝窝盛在盘子里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