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嘉手指捂着双眼，悄咪咪回头从指缝里偷看，确定展昭不是真的生气，这才放下心来。谁知，转眼就是这么一幅美人出浴图的迎面暴击。她咳咳咳，咳嗽不断，心想一刻钟以前呛水，居然忍到现在才咳，神奇呀！

本来展昭觉得尴尬，起身也是打算回避，但这忽而见这姑娘不仅不避嫌，还正大光明偷看。顿时就僵住了后背，浑身燥意更甚，乃至全身都有些灼烫，他深吸一口气，干脆转过身来，看着被逮个正形，转移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和自己目光对视的女孩。

忽而倾身上前，将此刻女痞子似的林思嘉锁在池壁岩石之间。

“很满意你所看到的？”

“咳咳咳……”林思嘉脸红了红，转移话题道，“那个……我看你全部衣服都打湿了，一会儿穿什么？”

“这个不用担心，我用内力烘干即可，无非多耽搁点时间。”展昭不为所动，捏着她下颌转过来不许她视线游移，“灵儿，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什么话？”林思嘉继续装傻充愣。展昭不悦地嗯哼了一声。

“好嘛好嘛，人家承认就是想偷看了，怎么了！都要谈婚论嫁了，还不许先验验正身呀！”林思嘉豁出去了，这一次的时空错位被迫分离，饱受相思之苦，也让她放下从前的桎梏，更多地恢复原本的率性来。

“你……”展昭没料到都是这样压倒性审问的优势了，最终被逼得狼狈不堪地反而成了自己，忍不住敲了她一个暴栗：“姑娘家家的，这种浑话也说得？”虽是自觉收了力道，但见灵儿撅起嘴捂着额头怒目相向，仍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

林思嘉破罐子破摔，放下手来，怨念道：“展大哥，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展昭怕了她再来胡搅蛮缠，“好了，别闹了。你的衣服既然都打湿了，便干脆好好泡泡温泉。我先上去，记得把外衣给我帮你烘干。”

展昭起身欲走，林思嘉却合身扑上，展昭半起未起之际，又是完全对她不设防，二人齐齐跌入池中。展昭惊讶之声被柔软的双唇封住，初始迟疑，继而沉迷，随之反客为主：拥住自投罗网的伊人，自水中彼此纠缠，一直到浮出水面，藤缠树，树缠藤，难解难分。

久久压抑的情愫，如同喷薄而出的维苏埃火山，铺天盖地，吞噬一切。摇曳的温泉池面，深蓝色长袍、鹅黄绫裙，浮浮沉沉，飘飘摇摇。

漫长深吻过后，展昭停下，撑开身上的人少许：“灵儿，你确定要现在？”

林思嘉抬起玉臂，重新攀上情郎宽厚的肩颈，面若海棠春晓，轻语呢喃：“我确信，现在！”

轰地一声，礼教坚守的堤坝溃然决堤，狂暴喧嚣之烈火焚身，冲开了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心弦的颤栗，让他们仅是相拥，便觉刹那间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