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与欧阳春对视一眼，直觉那什么炼制“玄蓝铁汁”有异，但这是人家家族内部事务，倒也不好发问。

如此一来，现场便剩下站在假山湖石一旁、垂眸不语的东方紫琴，以及展昭、欧阳春三位外人了。元若望瞥了东方紫琴一眼，虽是客气但绝对算不上有耐心：“夜已深，东方大小姐远来是客。是我元氏招待不周了，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这便是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了。东方紫琴抬头看了看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的三人，咬了咬下嘴唇，终究还是行了一礼，随元若望派遣的两名元氏子弟回转了客房所在的院落。

元若望往后挥了挥手，剩下六名元氏子弟知晓少主这是要与南侠北侠说一些隐秘的事情，便往后面退开一些。

欧阳春终是忍不住道：“元少主，论理我不应该追问令尊死因，可眼下我已牵涉其中，虽自问清白，然则确无证据可自证。今夜我观少主成竹在胸，是否可以为我等解惑：令尊到底因何仙游离去？”

元若望负手走在前面，三人沿着柳堤湖岸，缓步而行。夜风徐徐，晚秋寒意更甚。

良久，元若望叹了一口气，道：“我父之死因……十分之复杂！固然有屑小之辈欲行不轨。但这几日我查阅过父亲留下的手记，以及重新勘验遗体后，发现：稀释版的三笑穿肠散、玄蓝铁汁、试验版锻体液、子母缺月轮，都有在其中发挥作用。况且，地宫里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真相如何，或许父亲并不在意……如此，欧阳兄，你也不用介怀。”

“可是江湖中人将会如何看我？”欧阳春很有些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