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事后证明,灵儿行事大气,丝毫不输男儿。甚至心里惦记着他用惯了的夔龙刀被毁,还特意为他炼制了觉醒刀魂了的玄隐刀。这简直令他喜出望外,甚至在巫州之时都差点控制不住内心的奢想。但是与白玉堂的婚事,是灵儿答允了的,展昭(主位面展昭)主动放弃了灵儿,可是那时他却没有立场,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个好兄长为她送嫁。
灵儿的死,也浇灭了他心中的希冀;灵儿还有复活的希望,他心中那原本打算潜藏一生的惊世骇俗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白玉堂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若是没有见到太阳底下活生生的灵儿,或许他还可以再纠结一番,在内心世界里拉锯,再徘徊犹豫犹豫。偏生就见着了。
哪怕不经意间真情流露,为展昭所察觉,他不惜与展昭打上那么一场,也不曾后悔。何况,他又不是真的要抢走灵儿,只是想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便有无限欢喜。
正因为他的坦坦荡荡,展昭也只能看破不说破,不过这种总有人惦记着自己碗里的肉的感觉,还真心不好受!
眼见灵儿喝了那银酒壶里一小半的白葡萄酒,展昭连忙把酒壶收了过来:“灵儿,你不是说不需要进食吗?这些凡间之物,对你无益,勿要贪杯!”
“不要嘛!”林思嘉好容易遇上对口味的葡萄酒,哪里舍得就被收缴了,当即祭起无往不利的撒娇大法,一边攀着展昭的肩,一边去够被他举高了的酒壶。却不知展昭视线却被她红润泛着清甜酒香的唇所吸引,故意举高了手臂,等着她努力攀啊攀,直到他一低头,终于如愿以偿地品尝到了酒香红唇。
“唔”地一声,林思嘉冷不防之下折腰后仰,被他顺势揽住,就着她这与地面平行的姿势,加深了这个吻。
欧阳春垂眸仰面饮了一大口酒,亦深品其中隐藏极深的酸涩。
林思嘉好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眼角余光瞥见自顾饮酒的欧阳春,顿时羞窘地捶了展昭一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银酒壶,似嗔怒实有情地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去不肯再搭理他。
欧阳春望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山顶,忽然道:“熊飞,瑾王的人最少比我们早半年来这里,前方五十里,战马半日脚程可至。你让三十六地煞之天罡传话,约定与瑾王会晤于昆仑山界碑之下。这一路行来却半个人影也不见。按照他们的脚程,是否落在你们后头?”
展昭怔了一下,说实在的,他和灵儿这一路不紧也不慢,你侬我侬,时间过得飞快。若不是后来被灵儿撩而不自知“刺激”狠了,加急赶路,希望早日得偿所愿,他原本是要在半个月后才能到昆仑的。
这么算下来,还真有可能是他们赶在了天罡之前到来。
“他们不是能用信鸽传递信息的吗?”林思嘉自然知道展昭后半段赶路有多急,听了欧阳春的话,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