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郭大人。开封府办案,缉拿嫌犯。其中一名顽抗者已被当场格杀,还请郭大人派人将嫌疑人押上,随展某回开封府复命。”展昭抱拳谢过。
林思嘉移动脚步,退到白玉堂身后,借他的身形遮挡自己,不愿意直面这些长于巡捕缉盗的专业人士。
她自家人知自家事,也是此前白玉堂问的话提醒了她,就算她实体化与常人无异。可是能量外溢与不食人间烟火的容貌太过惹人注目。她在这里的时间有限,不想节外生枝。
白玉堂十分有默契地侧移一步,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那北城兵马司指挥使自然是看见不远处白衣贵公子与他身后“羞怯躲避”的女子,出于职业警觉性,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觉眼前红影一晃,展昭挡在身前,对他道:“那两位是在下的朋友,也是协助在下办案的江湖人士。”
一听是江湖人,郭大人自然不肯节外生枝,当即抱拳打了个哈哈,说了两句场面话,自去吩咐人搬尸体和抬伤者。
一会儿功夫,这片地方就重归于寂。
白玉堂转身往御街南面走去。
林思嘉紧走几步跟上前来,有些话心中不吐不快:“白公子,能详细说说雾满楼吗?若是江湖人都这样忌惮这个组织,凭开封府的衙役,我担心展大人孤掌难鸣。”
“你不在的这些年,展昭都是这么过来的。”白玉堂一句话令她息了音,似乎是看出她即将要退缩和疏离。他身形一转,长臂一伸,直接将林思嘉壁咚停,“是不是已经思维混乱了?你的未婚夫展昭不是这个展昭,可你还是忍不住要去关心他,倾其所有的去帮助他。你背叛了你的展昭,你知道吗?”
林思嘉极力将身子贴往墙上,以极力拉开彼此的距离,逃离他的气息,可惜都是徒劳,她心中被白玉堂长期以来逼迫的怒火越来越甚,再加上这个白玉堂不像那个怀孕了有“免死金牌”。去他娘的,不忍了。
林思嘉凉凉一笑,右臂上勾白玉堂的脖颈,将他拉到近前,淡淡樱花粉的红唇近在咫尺,令被突变震了一下的白玉堂晃了一下神。故而当腹部传来一下剧痛时,疼得他浑身汗毛一炸,下一秒,他被林思嘉重重推了出去,直接撞到对面巷子的墙壁上,才堪堪止住身形。
林思嘉甩了甩使出咏春寸拳的右手手腕,暗恨这厮腹肌硬实震得腕关节疼,轻蔑道:“白玉堂,我想揍你很久了。原本还想着在这里相安无事办完事就回去。可你还是一个劲儿在我面前蹦跶,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直接动手,一是仗着自己瞬移(虚化和实体化快到了极致,在人眼残留影像看来那就是瞬移)的能力,以及咏春拳的底子,把白玉堂当做了平日里练习的木人桩,一百五十式任意施展,随意发挥。
乒乒乓乓、窾坎镗鞳……纵使白玉堂身手再好,可是眼前人身形快出了残影,别说反攻了,哪怕他防得密不透风,但同一时间内,是顾上不顾下、顾头不顾腚,身上连连挨了好几下,甚至最后对方一个膝弯侧踢,直接让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