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儿眼眸暗了暗，随即挂起标准的淡笑，扫了二人一眼：“好久不见。展大哥，泽琰。”

亲近还是从前那样的亲近的称呼，但感觉总觉得怪怪的。

然而没等展昭、白玉堂二人回味过来发生了什么，被遮住视线影响了看大戏的林皓站了起来，扒拉开展、白二人，将林灵儿从展昭双臂中挖了出来，推到自己身后，冲着二人道：“干什么呢？当我是死的？别忘了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站那么近干嘛？”

又对白玉堂喷道：“说得那么暧昧干嘛？”

展、白二人心中一沉，自然清醒地记得小秘境里试炼时的痛苦经历，他们也不敢得罪这个任性而为的准上神，便只有默默听训。

林灵儿对林皓道：“既是带了任务来，接下来怎么做，还需要你来分派吧？”

林皓懵了懵，大方向上他知道，可入世修炼他将天道监察权关闭了，没有了上帝视角，细节上他如何能知晓？想到这里他挠了挠脑袋，瞥了展、白二人一眼，忽然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太确信道：“你们这是位面同一个体融合了？”

展、白二人顿了顿，终究是缓缓点头。林皓掐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位面个体融合比之位面能量排异出现的概率更小，莫非是小秘境空间的功劳？算了算了，不管了，融合就融合吧。就是回去后身体麻烦了点。”

展昭进入这方世界后，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正是，回去后还能分离出来吗？”

林皓摆了摆手：“回去后你们的身体都不能直接用，到时候自然有办法。”

这是不打算细说了？白玉堂默默退后一步，不打算再开口。主位面白玉堂只剩下如同剑灵一般的灵体，虽然因为能量的补充可以凝实，他们二人在小秘境空间里融合后，倒是比展昭他们少了一个回到现实多余一个身体的烦恼。可是谁是主谁是次？

对于各自拥有独立意识的灵体来说，让他们进行融合，丧失自我独立性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

林灵儿眼中痛色更是明显，她极力克制感情外露，甚至在察觉林皓极其防备和警惕展昭后，不得不对思念如狂的爱人表现得疏离。转而对白玉堂道：“泽琰，你既融合了主位面白玉堂的记忆，是否也将曾经的凤溟的记忆融合了？”

林皓、展昭、白玉堂三人未曾料到林灵儿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凝滞的气氛松动了一些。

林皓一听是那个六级文明的克隆意识，顿时就觉得兴趣缺缺:神族最是鄙夷克隆体和克隆意识，在他们看来，这种克隆意识连分身都算不上，是完全脱离本体、失控了的东西。所以那什么低等文明六级文明硅基人搞出来的水晶颅骨储存器和克隆意识星域网上传，简直就是祸乱之源。

白玉堂神色一凛，沉吟一会儿，终究点了点头：“确实，也融合了凤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