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适才屠杀百人而归，白玉堂依旧是那个白衣蹁跹、纤尘不染、风流狂狷、亦正亦邪的白玉堂。他的雁翎刀早已还刀入鞘，哪怕缓步而来，胜似闲庭信步，可扑面而来的寒意里仍带着淡淡的血腥气。笑对林思嘉道：“灵儿，久等了。耽搁了一会儿，等血腥气散了些才来见你。身子感觉好些了吗？”

本是一脸凝重和不赞同，眉宇拧成川字的展昭听了这话也是神色一正，全部心神都转向了林思嘉：“灵儿，为何你如此虚弱？”显然他也发现了林思嘉面色苍白，神疲乏力，元气大损的情形。立刻就将适才的杂乱心思抛诸脑后，上前来握住林思嘉右手腕，凝神把脉起来。

林思嘉笑笑，安抚道：“展大哥，别担心，只是饿了些时日，养养就好了。还有，是我让泽琰速战速决的，那些人的死算我一份。”

展昭顿了顿，垂眸不语，好一会儿才道：“脉数，虚浮，胃阳亏损脾阴虚，要好好将养些时日，之后的膳食我来安排。灵儿不必劳心费神，外面的事情有我们。”

林思嘉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她知道哪怕展昭不认同，也不会诘问和责难，只会自己消化和自我开解。可是她却不忍心他有心结，因此，反手拉住展昭的手指，正色道：“展大哥，我知道，知易行难。哪怕我们都知道这一切如梦幻泡影，但真实的体验足以让我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你和泽琰都是心性坚定之人，真也罢假也罢，行事但凭本心——我亦如此。而且，我没有告诉你们的是，就在去灵隐寺的路上，少昊将我困入梦境，我在梦中经历了三生三世的生离死别怨憎会。那里有你，有泽琰，有欧阳大哥。所有我害怕的，惊惧的全都有；而我希冀的，奢求的，都被他一一打碎。所以，展大哥，我不要再受人摆布，不要沉浸式体验别人给我织的梦。宁可清醒的痛着，也不要麻木的活着。”

“灵儿！！！”展昭霍然抬眸，溢满了怜惜、不忍、愤恨和自责。白玉堂亦是第一次听闻林思嘉还遭受了这样的灵魂折磨，忍无可忍怒骂道：“该死的！便宜他了。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们之所以被摆布，是因为他们算准了我们的稳定人格特质，以此推演我们的言行，命运的轨迹也就被他们牢牢锁定了。”林思嘉清醒得可怕，“所以，若想破局，我们接下来的言行就必须是反人性的。”

任是谁来看，也不相信这样的林思嘉，是丧失了灵慧魄的，智商有缺陷的人。展昭与白玉堂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将信将疑。展昭首先道：“何谓反人性的？”

林思嘉看了看展昭，微微一笑，又转向白玉堂，眼眸里渐渐冷下来，对二人道：“多重人格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还是能融合，但不同个体的人格却很难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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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少人还在看，好像给不给推荐位，数据也就那样，之所以翻起来还要去更新，只不过要给笔下故事和人物一个交代。他们是我创造的，我若奋笔疾书，他们世界时间则是快进；我若慢下来，便是时间暂停，独余自己回味。告别越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