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笼罩了这座城市,我有些失落,站在最近的公交站台,等了好久终于坐上一辆人不算多的公交车。
偌大的公交车里,基本上坐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让这辆崭新的公交车看起来像一辆表里不一的老年巴士,而我的存在多少有那么一丝不和谐的格格不入。
我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企图将车窗打开一丝缝隙,让风吹散车里迟暮的气息,冷风却吹得我面部僵硬,只好失败的重新关上车窗。
……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镇上,本想回家换套衣服,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镇上屋子的钥匙,大雨过后的寒风凛冽,我的脚已经冻得麻木,现在只想找个可以让我坐下休息的温暖地方。
于是我来到了我姐家门口,敲门等待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我姐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我有些意外,拉开门让我进去。
随后我就坐在电烤炉的前面烤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
我姐从卧室里给我拿来一套我姐夫的衣服让我换上,等我换好衣服出来,她已经给我兑好了一杯感冒冲剂递到我手里,“快点喝,别感冒了。”
“不会感冒的。”
我姐严肃道:“喝了预防一下。”
我笑着妥协,“这就喝。”
“喝了坐近点,把手烤暖和。”
我姐将电烤炉往我面前推,我听话的乖乖坐得靠近一点,喝了药又拿着自己湿透的衣服烤起来。
小片刻后,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抽出一只手拿过手机,看了看没想到是余悸的电话,于是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窗台接通了电话。
余悸兴冲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小程子,快点来接本宫!”
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在哪?”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昨天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今天就把我忘了。”
我的思绪忽得停滞,然后变为兴奋,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来丰都了?你不是说要安排一下时间吗?怎么这么快?”
“还不是我犯贱,想你这个负心汉了呗。”
面对余悸的自嘲,我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然后讨好的问道:“你还有多久到?我来接你。”
余悸“哼”了一声,道:“不告诉你,我要是到了没看到你,我就立马买票回去!”
说完,余悸就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不给我丝毫打探消息的机会。
我立马打开手机的铁路订票网站,看了一下今天的所有班次,最近的一班还有一个小时,我将手机放好,拿起干了一半的衣服换回来,对我姐道:“我出去接个朋友,不用管我了。”
“你衣服没干!会感冒的!”
此时,我根本听不进去,已经打开门跑了出去,身上冰冷的衣服隐隐侵袭着身体,可我心中却十分火热!
……
有了钟晴给的钱,我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动车站,却不断思考着我该如何才能平息余悸的怒火。于是我点开了她的微信,纠结半天都没想好该给她发一条怎样的消息,我只好无奈的点开她的朋友圈,希望能从里面得到一丝帮助。
可她的朋友圈停留在了除夕夜的烟花,并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于是我只能接受这个无奈的事实,老老实实的在动车站外面接她。
半个小时后,我便到了动车站外面,我在最显眼正对出口的位置站定,在丝丝寒意中忍住瑟瑟发抖点上一根烟,我需要香烟的味道让我打起精神,避免错过混在人群中的余悸。
也许是好久不见之后的相见,我对这次的见面竟然带着丝丝期待,而在这种等待中,我和余悸的回忆也周而复始的在脑海中闪过,于是我有些傻笑的站在原地……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最近的一班高铁已经到站,出口的位置陆续有人流涌出,我踮起脚尖眺望,络绎不绝的人群里,我没看到余悸的身影。
冷冽的风吹过,我终于意识到我要等的并不是这班车,或许应该是下班、下下班才会有余悸的身影。
我有些失落,孤独的站在风中,无聊的等待磨灭了我心中的期待,我定了一个下班车到达的闹钟,颓废的找了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