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着脸道:“怎么又扯我身上了。”
“因为我说的事实呀。”谭滢无辜的望着我。
我喝了口水,又道:“那你想跟哪家合作?”
“等实际情况考察了再说。”
“不打算凭关系选自己朋友?”
“到时候看吧,谁合适选谁。”
……
慢慢解决一顿饭,我收拾好碗筷,谭滢则已经洗漱完毕,抱着书在沙发上看着。
我走过去,看着《飞鸟集》疑惑的问道:“怎么又是《飞鸟集》?你不是看完了?”
“温故而知新。”
“有那么好看吗,看去看来还是那些字,不无聊?”
谭滢再次不说话,我则直接在她旁边坐下,开口道:“对了,明天就出差吗?”
谭滢合上书道:“明天下午。”
“你是去哪?”
“上海。”
上海……又是上海,一天之内我得知身边的两个女人都要去上海,我不经对这个从未去过的地方产生好奇,我开始好奇它究竟有什么魔力能称为魔都。
“怎么了?”
谭滢的声音让我从失神中惊醒,轻轻摇头表示没什么。
谭滢“哦”了一声,也没继续说话,安静的看着书。
她看书的样子很仔细也很恬静,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灯光明明是落在她的身上,却好似她自身的光芒,微微凌乱的发丝在灯光下将她的侧脸衬托得绝美。
她捧着书看书,我看着她看书看人,谁也不打扰谁,她眉眼轻动,歪着头看我,笑着问道:“看什么呢?”
我心虚的避开她的视线,连连道:“没看什么没看什么……”
“哦。”谭滢合上书放在桌子上,“那没什么事我先睡觉了。”
“你睡吧。”
“你也早点睡。”
“嗯。”
谭滢背对着我朝卧室走去,走到门口却又突然停下,我朝她背影问道:“有东西忘了?”
谭滢摇头,“没什么,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我洗漱完就休息。”
……
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安静的穿过窗子躺在地上,经过地面的折射让房间都变得清幽起来,我拿出手机,冲着余悸的微信纠结半天,却始终想不到一句合适的开场白。
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我点开了朋友圈,终于在朋友圈中找到一条一个小时前余悸发布的动态,是一张她和外滩的合影。
我给她点了赞,却终究没有评论。
闭上眼睛将手机丢在一旁,却再次被失眠的情绪弄得烦躁,我左右翻转,尝试了各种姿势,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入睡的姿势。
于是失眠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缠着我,摧残着我痛苦不堪的意志,原本皎洁的月光也变成残忍的计时器,见证我昼夜更替的无奈。
我忍无可忍,索性穿好衣服溜出来,本想随便逛逛,却鬼使神差来到我和余悸第一次见面的公园。
来都来了,我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本想找到那张椅子坐坐,却隔着老远就看到椅子上睡着一个穿绿色军大衣的人,或许是头顶的路灯太刺眼,他将整个雷锋帽都盖在脸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更让我觉得奇葩的是,在他背后和椅子的间隙里,还放着一把粉色吉他,好像怕有人偷,吉他的一端被他用绳子牢牢拴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