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和雅琴从木屋里出来,因为待在昏暗的房间太久,一时有些不适应外面的阳光。
两个人搀扶着走了出来,警惕着一旁的张极。
等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才放下手,随后便看到了我和向北。
向北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跑了上去,心疼的将雅琴抱在怀里。
我看了看余悸,她有些羡慕的看着拥抱的两人,随后看向我,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我刚刚想冲上去的冲动也瞬间熄火,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一旁的露姐看了我一眼,皱眉道:“怂了?还不过去抱抱人家,明明挺担心的一个人,这会儿跟块木头似的。”
见露姐拆穿,我尴尬的有些不自然,却不经意间对上余悸望着我的目光,我只好朝她一笑。
余悸复杂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就像大理的山,安静的望着洱海。
等到风吹乱头发,我才看着她脸上的痕迹开口道:“疼吗?”
“一直不疼,但现在疼了……”
我有些心疼,上前想摸摸她的头发,她却忽的扑进我的怀里,刚刚的坚强化作泪水,打湿了我的肩头。
她抱着我,颤抖的身体是那么单薄,她的声音哽咽着,撕扯着我的心脏。
我心痛,我不忍,我就像抱着一只刺猬,被她委屈的的钢针刺穿胸口,又扎到了灵魂上。
我和向北将人扶上车,露姐看了一眼被向北扶着的雅琴,默默的抽着烟,一个人走到张极面前交谈着。
等我和向北安抚好俩人,露姐已经走了回来,冲着我和向北道:“先上车回去,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
露姐将我们送回民宿,又给余悸和雅琴安排了两间屋子,然后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又出去了。
看着露姐离开,我目光转向向北,他抽着烟坐在民宿大堂的沙发上,空洞的望着桌上用来装饰的花瓶。
等他将嘴里的烟抽完,才起身看向我,提议到外面走走。
我没有拒绝,两个人就这样晃荡在古城的路上,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进了一家白天也在营业的小酒馆。
酒馆分为上下两层,二楼的走廊被老板设计出了一个小的舞台,一个编着辫子的长头发女人坐在台子上,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吉他,一边将目光望向我们。
小酒馆白天的人很少,但却比夜晚的热闹相比,更多了一抹格调和文艺色彩。
我和向北找了一张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坐下,他便再次点燃一根烟拿在手上。
我隔着飘散的烟雾看着他,恍惚和惆怅在他脸上编织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酒馆的老板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或许是因为白天的人少,他亲自给我们送来了他家自己酿制的酒水,邀请我们品尝,如果觉得好喝的话,可以帮他在大众或者美团上宣传一下。
我没有拒绝他,因为对方足够客气,而我要做的也只是一件小事,何况对方还送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