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将军还不下跪?”张记一声大喝,将刺客推倒在地。因这一倒,其中一人包头布掉落,青丝委地,原来是妙龄女子。
李恕这时冲上前扯去了另一人的面罩,惊喜交集道:“真真,真的是你?”真真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李哥哥,还有我呢!”身边人叫道。李恕又摘下她的,果是小莲。
李恕忙回身到张伯奋耳边轻语了几句,听他命道:“除了我们三人,其余人都到帐外等候,非召唤不得进来。”
种家军正等着看处置刺客大快人心,听到此令皆感错愕,许多人都望向了种冽,等他示下。种冽点头,于是除五人外其他人都退到了帐外。
种冽走到小莲面前,指着道:“我记起来了,便是你来砍我。”
小莲怒目而视道:“不错,只恨学艺不精,让你跑了。想你一出桃源便将洞口秘密告诉于人,当时就应该杀了你。这次又领军来攻打我教,我和真真姐偷偷出来便是要将你铲除以免后患!”
“那他呢?当初也发过毒誓要严守秘密。这次随军出征难道不算出尔反尔?你们是不是也要杀他?”钟冽指着李恕问。
小莲望向李恕,脸一红低头道:“李公子是好人,不会与你一样言而无信,其中必有原故,我劝真真姐先问清楚了,不知。。。”
李恕闻听忽然想起,夜里隐约听到有声音在叫唤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幻听,如今才知原来是真真。便说道:“我本也不会随军出征,既然已立誓在先,岂能失信?但双亲无辜蒙害,皆是遭到你教的毒手,方腊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试问还有必要守当日誓言吗?毒誓相比于父母大仇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父母之仇?我教何时杀了你父母?”真真一直低头不言,这时忍不住仰脸惊讶而问。
李恕便将京城瓦舍案说了,道:“这件事早已传得天下皆知,你会不知道?我父母便是在里面看戏,死于众多闯入的红巾人之手,当时墙上还留下八个血字,说什么招安不成,杀戮不止。更是我亲眼所见。”
真真听了冷笑道:“此事我当然知晓,天下人皆以为是我教所为,没想李公子也会这么认为,竟将此父母大仇算在明教头上。”
李恕听她话中有话,心里暗惊,急得再问:“那些人皆是明教装束,难道会错?最后还服毒殉教,岂会与你教无关?”
小莲叫道:“李哥哥,相信我。那些人绝对与明教毫无一丝干系,更不可能是教主指派,此乃是有人故意栽赃,欲陷害圣教。”
听了她们所言,三人皆感到了莫名惊诧。此次征讨便是由此惊天大案所引出的天威震怒。若不是明教所为?又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