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诗词的后半段,则写下了其遇到陈抟老祖后,在修到金丹的的心得体会。
林青看着看着,身体却已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突然间,他才发现张三丰吟唱此诗,似乎还另有其他深意。
一曲上天梯,可当飞空锡。
这一句诗词是张三丰先生为后人所说。
其意为若是有幸能从其中获得真知,莫要感谢他这个清虚道人,就当成是上天所赐。
这两句中,似乎有所暗示。
刹那,林青想到了他离开前无厘头的那句话。
“金台观!”
林青双眸闪烁着兴奋,已是凌晨三点,却是毫无困意,搜索起来了这金台观。
原来,其之所以说想去看看金台观,与其名由来有关。
金台观之上,有人曾询问其大名。
后者就随便指着对岸鸡峰山的三个高峰,称自己号为“三峰”。
之后,便觉有几分不雅,想到了八卦中的乾爻三连,而坤爻六断”,便从坤土之中,竖一根浩然正气,补其断而全其一。
于是,他便更名为全一,字三丰。
张三丰看似不经意间提到了此地,难不成是有暗中指点自己?
林青想到这里,已是再也坐不住了,一个电话给郑师明拨了过去。
等了约莫三十秒,那头儿再接通了电话。
“如果我没出现幻觉的话,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
郑师明俨然是被吵醒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懵圈。
谁家有事儿这个点打电话啊?
“你们那哪儿是不是有一座金台观?”
林青直接省略了与其寒暄的过程,开门见山问道。
“啊?有,有啊,从我这儿到金台观也就几分钟。”
“知道了,我明天就到。”
“啊?喂,喂!”
郑师明有些懵逼,可传来的忙音告诉他林青已是挂断了电话。
没有丝毫犹豫,林青换上一身轻装,给戴明申留了张纸条,凌晨出门,说走就走。
……
阳神幻境,红楼之上。
黄元吉望向面前这位自称元朝遗老,一生经历可谓传奇的道士,面带无奈。
“您那提醒,还不如干脆就直接告诉他,曾经你提笔在金台观之上写下的拳论。”
“元吉,你懂什么?”
张三丰被立刻戳穿,连忙板出正脸:
“那拳论刻在哪儿,我早就忘了,若是小子能找到,便证明我们之间有缘,若是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全凭他自己咯。”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反击道:
“况且,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刻意让林青在山下等你五分钟,不正是想让那孩子出现在林青面前吗?”
听到这话,黄元吉立刻咳嗽了两声,以此来掩饰尴尬。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张三丰脸上露出了取胜般的笑意,随后说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的指点有些太早。”
“那少年虽心性极佳,但阅历终归还是太浅,哪怕是将这红尘规则摆到面前,也不一定能领略。”
“况且,倘若太早领悟到了红尘法则,反倒对其有害,甚至能变成疯子。”
黄元吉面无表情,回应道:“危险与机遇并存,能否悟到,全凭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