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玉宜回到国公府,便和沈逸灏说了起来。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也不能排除那贱奴是为了报复庄家和魏王,才会如此信口雌黄!”沈逸灏点点头。
芷兰若说对庄家有恨也不奇怪,那庄大公子所为......
而到了魏王府还不定过着什么日子,加上庄家的靠山也有魏王一份,芷兰会连带着想魏王一起倒台也不奇怪!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谋反,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当年开国太祖皇帝‘造反’,便是因为前朝末代皇帝荒淫无道,沉迷美色!
皇权相争下,以至于连年的天灾人祸导致百姓苦不堪言。
太祖皇帝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百姓都跟着揭竿起义,那是天选之人的诞生,结束祸事,开创盛世!
前朝旧族无一能人,最终弃城而逃,太祖皇帝冲入京城,斩杀前朝皇室!
百姓之中,无一不拍手称赞!拥戴太祖皇帝!
如今,魏王若是谋反篡位,名不正言不顺,还会搞得天下民不聊生!
就算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未必保得住。如今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又有多少人会服气魏王!
若我是魏王,还不如对太子……虽说太子身边也不容易下手,但难道不比谋反强?
就算还有秦王,秦王年幼,除了嫡出身份还不如梁王前些年在外有名声。
届时能试图争一争太子之位,名正言顺也好过如今的局面!若是再不成,再行谋反之事,也还来得及!”白玉宜轻轻的用手抹了下脖子。
“倒是如此,而且谋反所需没那么简单,当年若不是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跟着太祖皇帝起义。
太祖皇帝的兵马未必能比得上前朝,前朝虽然荒淫无道,但苦的只是百姓,皇室依旧日日歌舞升平,京城如铜墙铁壁!
若不是太祖皇帝的兵马和气势镇住了皇室权贵,就算太祖皇帝能够打下京城,恐怕也损伤不少!
魏王身后只有一个庄家,那贱奴分明前后矛盾,说白家是碍了魏王谋反的路!
这造反谈何容易?魏王可以争太子之位,可以去结党营私,但这一切也算在皇上的监视之中!
但若真有什么大动静,皇上早就一巴掌把魏王拍死了!
白家碍路?能碍什么路,还不如我们沈家碍眼些!白家所做虽然太子得利最多,但是其他皇子若是善用,未必不能争些什么!
何况出手一次不成功,却死命在白家身上磕?这又是为何,如今那贱奴被抓,平白闹出了魏王谋反之事,岂不是得不偿失?”沈逸灏说道。
“但是这谋反也未必是假?只是谋反之人究竟是不是魏王,又是谁还不得而知?
但魏王一定也起了心思,就是不知道魏王已经走到哪一步了!”白玉宜叹道。
兵戎相见,苦的最终还是百姓!
“你想怎么去查?”沈逸灏问道。
“这大业虽然不为人所知,但也不可能毫无迹象!
外人或许看不出,但枕边人嘛...就说不准了!”白玉宜笑道。
“你是想找……”沈逸灏说道。
白玉宜没再说下去,自己心中早已有了想法。
若是能彻底解决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睡吧!”白玉宜没理会沈逸灏的问题,转头就上了床静静的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