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张卯并不生气,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
“好一个人外有人!”老妪白眉抖动,对张卯淡淡的语气很不满,“不知道你师出何处?”
“晚辈师出何门想来没有必要告诉前辈吧?”张卯淡淡说道,“晚辈之前已经声明了,我是来和公孙家族谈生意,这笔生意谈不谈的成就看你们公孙家族的态度,我人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便足以表明称以,若公孙世家不满意为何又让我白跑这一趟,难道觉得我们南宫世家好玩么?”
“你……”那老妪面露愠色,却又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对张卯动强,便怒哼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多谢前辈夸赞!”张卯毫不在意的轻笑,随后对说话的老妪拱手,表示谢意。
张卯这话看似道谢,实则无异于狠狠地在老妪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人家老妪对她态度强烈,而张卯反倒并不在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是个明眼人就看出来老妪吃了败仗,摸了一鼻子灰。
“哼!”老妪脸一阵红一阵白,扭过头去不做声。
“好了,好了!”公孙青这个时候开始圆场,对说话的老妪怒道,“三长老,张长老是原来的客人!”
张卯心中冷笑,眼前二人明显是在唱双簧,不过他却不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撒泼打诨谁怕谁。
“张长老,三长老就这么个脾气,你也别放在心上!”公孙青对张卯露出歉意的神色。
“二长老说笑了,三长老的话晚辈并未放在心上!”张卯语气平缓,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这话落在其他几位长老耳朵里可不是个滋味,想来三长老问了半天,发飙了半天,人家一个小辈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如此一来就不是三长老丢人,而是公孙世家丢人了,这气度、修养明显没有人家南宫世家一名小辈来得高。
胡青鸾坐在旁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对张卯很了解,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去做,无论他说出什么样子的话心中自有盘算。
胡青鸾脸上没有担忧,与张卯一般,嘴角挂着一抹高贵、典雅的笑,让人摸不透、猜不明。
二长老公孙青脸色有些不好看,再打量其他几位长老,脸色同样也不好看,尤其是之前说话刻薄的三长老,脸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再反观张卯二人,谈笑自如,始终保持着一脸笑意,不争不吵。
“让两位见笑了!”公孙青不是傻子,本想靠着几人的实力将张卯二人的气势先压下去,结果二人不为所动,反倒让他们反客为主了,眼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重新活络一下气氛。
“没什么!”张卯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二长老若是怀疑晚辈的医术,那么这笔生意也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晚辈这就告辞,同时祝愿大长老的病早日好起来!”
说到这里,张卯从座子上站了起来,对身边的胡青鸾微微颔首,两人便朝着门外走去。
静。
整个房间除了张卯二人的脚步声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声音,想不到张卯不但反客为主,还将所有的主动权抓到了自己手中。
尤其是他最后补充的那一句,“祝愿大长老的病早日好起来”,他早就从公孙寒霜那里得知大长老的病在二话,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有性命之忧。
张卯二人起身、转身,踱步朝门外走去,清脆的脚步声击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张卯背对着诸位长老,嘴角的笑也收了起来,此时他也十分紧张,若是这几位老家伙拉不下脸来,自己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此时,张卯也被自己逼上了枪口,下不来了,拉着胡青鸾往外走。
一步,两步,三步……
公孙青整个人的脸都变了,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头一次栽倒了一名小辈的手中,眼中神色变化不定、犹豫不决。
其他的几名长老虽然脸上同样带着愤怒,却更有一丝焦急和犹豫,他们将张卯最后的那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心里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