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夕迅速把之前的事讲了一下。
“杜天骄竟然留了封信?!”我的一颗心迅速狂跳起来。
“是的。”木小夕点头。
“知道在哪里么?”我立刻问。
这封信太重要了,只要能拿到手,木小夕就能无罪释放!
“不知道……你觉得会藏在哪?”木小夕反问道。
“家里?办公室?保险箱?”我试着想了几个有可能藏信的地方。
“再想想。”木小夕说:“杜天骄死了,那可是他的独生子,唯一留下来的一封信……”
“身上!”我斩钉截铁地说:“一定是在身上!”
“咱俩的想法一样……”木小夕长长地呼了口气:“杜天骄刚死不久,就算想当做遗物封存起来,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必定在他身上,他舍不得放到其他地方,也不放心放到其他地方!而且,杜文昌提到那封信时,眼泪差点都掉下来,还抚摸了一下胸口。”
“在他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我敏锐地说道。
“咱俩的想法一样……”木小夕重复一遍这句话,又说:“但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我去试试。”我忍不住站起身来,轻轻地搓着手,浑身上下都在兴奋,“不管在哪,只要确定有这封信的存在,我就一定会找出来,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老公。”木小夕叫了一声,一字一句地说:“小心。”
……
第二天上午,准备充分的我,给杜文昌打了个电话。
“喂?”杜文昌接起,声音沉稳有力。
“杜先生,我是崔青玉。”我说。
“……哦,有事?”
“我想见你一面,在办公室么?”
“在,来呗。”杜文昌的声音依旧平静。
但我知道,他的嘴角一定勾了起来,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坐在办公桌后。
我将手机收起,迈步走进机关大楼。
不一会儿,就来到杜文昌的办公室里。
“等一下,有点工作要处理。”杜文昌抬头看了我一眼,将我安排在旁边的沙发上后,便继续低头处理起了手头的文件。
秘书给我上了茶后,便离开了。
办公室只剩我们二人,他坐在办公桌后,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距离大概有三四米远。
我一边喝茶,一边悄悄观察着杜文昌。
准确地说,是注意他胸口的位置。
杜文昌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夹克衫,胸前的拉链是敞开的,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来。
上衣内侧口袋到底有没有信,摸一摸才知道。
但是,不论我的盗窃功夫有多高明,也不可能做到玄幻片里的隔空取物!
首先,要想个办法接近他。
“杜先生,您抽烟。”注意到他翻完了一份文件,我立刻起身,摸出一盒华子走了过去。
“坐那,别动。”杜文昌头都没抬。
我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重新坐下,我眼观鼻鼻观心,哪怕心中骂翻了天,脸上也没展现出一丝一毫的动静来。
约莫十多分钟以后,杜文昌才放下手头的文件。
抬头,看向了我。
“杜先生,您抽烟。”我再次走过去。
“你坐下,我不抽烟。”杜文昌淡淡地道。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蓝盒芙蓉王和打火机,一声不吭地坐了回去。
“不是朋友的烟,我不抽。”杜文昌补充了一句,又说:“你找我什么事?”
“杜先生……别往牢里安排人了。”我说。
“安排什么人?我听不懂。”杜文昌面无表情地说。
“……小夕跟我说了。”我呼了口气,抬头道:“杜先生,我们夫妻是一条心,要跟柯玉书,就都跟柯玉书……”
“哦,然后呢?”杜文昌仍旧面无表情。
“我们跟你。”我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心,说道:“请您把她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