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义父指教!”慕容山说道:“我们有了这些宝贝竹简书,就要潜心学习这些儒家经典。不认识的字,就去问认识的人和来这里的汉人,争取日后也成为义父那样的饱学之士。”
“小花和小草识字吗?”慕容山问道。小花和小草点点头。一听两个媳妇都识字,把慕容兄弟俩高兴得不得了。慕容水说道:“以后我们都向汉人老婆学习,争取能够读懂这些儒学经典。”
小草嗔怪地看了看慕容水,脸上露着笑容,没有说话。
“另外这些毛笔、砚台和墨块儿,是我们中原人学习汉字不可或缺的三宝。我给你们每对夫妻留下一套,有时间看看书,练练字。”陶辽说着,从箱子里拿出这些东西,放到了木桌上。陶辽拿起一支毛笔,让兄弟俩看握毛笔的方法,还蘸水写了个‘喜’字,又写了个‘双喜字’。慕容山、慕容水也拿起毛笔,在木桌上比划着。看着兄弟俩拿毛笔的样子像拿筷子,陶辽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陶辽又不厌其烦,给兄弟俩讲解了握笔和研墨知识。
“义父,不是东汉的蔡伦发明了纸,这都二百年了。怎么不见用纸书写,仍然把文字写在竹简上?”慕容山问道。陶辽笑了笑说道:“看来,你对中原的文化,还有社会的发展还是很了解的。虽然说蔡伦发明纸这么多年了,这种‘蔡侯纸’也经过了很多改进。但直到现在,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各种书籍还是用竹简书写。对于重要的官文,有的是用布帛书写。而皇帝的圣旨,则要用上好的绸缎书写。我想,可能还是纸的质量不是很好。”
“义父,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慕容山又问陶辽。
“我们汉族女子出嫁,头上都要盖一块红布。还好,我带的这些箱子里,有一些不同颜色和图案的丝绸。我拿出几匹丝绸给小花、小草以后做衣服,另外拣一匹最红的丝绸,裁剪下两块红布,不就行了?”陶辽说道。兄弟俩听了,高兴地点点头。
已经是半夜时分了,陶辽让八个士兵和慕容兄弟俩到东面帐篷安歇。剩下的人在这个帐篷将就睡一会儿。毕竟是作为驿站的帐篷,里面的床铺还是有的。八个士兵坚持要每两人一班轮流在帐篷门口守护,陶辽就同意了。士兵们按着陶辽的吩咐,给小花、小草的床铺围起毛毡,和其他人的床铺离开一大段距离摆放。
第二天一大早,成秽、乌福和两个厨子,还有八个士兵起来,就忙着贴大红双喜字。两个大帐篷门口两侧,帐篷上其它地方,空地上的松树上,两辆马车上,都贴上了大红双喜字。慕容哥俩还把裁剪红盖头剩下的大红丝绸,把两辆马车简单装饰了一下。其他人也各忙各的,一片热闹景象。一场汉族、鲜卑合璧的简单婚礼,即将如期举行。毕竟时间仓促,一些礼仪就不那么讲究了。陶辽和慕容兄弟俩,还有两个随从,在两个帐篷之间转来转去,忽然陶辽对慕容哥俩说:“还有一个问题,怎么解决好呢?!”
“义父,是什么问题啊?有什么问题我们商量着办。”慕容山说道。陶辽说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问题,不过总归是个问题。我们汉族女子出嫁,都是夫家派人到女子的娘家去娶。这小花、小草的娘家远在数千里以外,你们的帐篷可以当新房,当洞房,可娘家这个事怎么办,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慕容哥俩一想,这的确是个事。思索了一会儿,慕容水说道:“义父,你们来的时候,不是乘两艘大船来的吗?早饭以后,义父派几个人,先用马车把小花、小草姑娘送到海边的船上,把船当做她们的娘家。过一个时辰,我哥俩骑着马再去迎娶如何?”
“好,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定了!”陶辽高兴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