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文武大臣,都给司马睿跪倒:“请陛下恢复膳食!”
“众位爱卿良苦用心,朕岂能不知。无奈耀祖病入膏肓,眼看着命不久矣,朕哪有心思考虑膳食啊!”司马睿停了一下接着说道:“前些日子安国归天,琅琊王名号空缺。朕把琅琊王封号给五子耀祖,继承祖父琅琊恭王之爵位,盼焕儿能因喜得救。”
文武大臣们跪倒高喊:“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导回到府里,想不到王敦正在客厅。王导赶紧施礼:“兄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在朝堂上没有见到兄长啊?”
王敦站起来,笑了笑说道:“茂弘弟,要不是想来建康见见你,我根本就不愿意来建康。我在我的荆州,比这里自在得多。”
“兄长不必客气,请坐下说话吧!”王导说着,坐下了,王敦随后也坐下了。王敦问道:“今天朝堂之上,有什么大的事情?”
“唉!自陛下称帝以来,一年都不到,悲痛的事情可以说是接二连三。还没有登基的时候,琅琊王司马裒就去世了。继位以后没几个月,司马安国又去世了。司马安国才去世几十天,陛下的爱子司马焕又危在旦夕。”王导有些担心地说道。王敦一听,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王敦说道:“司马睿的曾祖父司马懿,为了夺取曹魏的天下,杀了多少人?这就是报应。八王之乱是司马家族的自相残杀,司马睿的子孙接连早亡,也是报应。”
“兄长为什么对陛下有这么大的成见?陛下对待兄长,可以说是唯唯诺诺,甚至毕恭毕敬。荆州的税赋,兄长从来不上缴国库。兄长自己自收自支,大力招兵买马,和朝廷分庭抗礼,陛下忍了;每年定期的朝会,兄长也没参加过几次,陛下也忍了。”王导说道。听了王导的话,王敦辩解道:“茂弘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是武帝的驸马,多年前我就打算迎回惠帝,但没有成功。后来的怀帝、慜帝,也比司马睿和惠帝的血缘近,但也被刘聪杀害。这三个皇帝,不是武帝的儿子,就是武帝的孙子。司马睿呢,不过是宣帝的曾孙!所以,我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小皇子司马焕一直昏迷不醒,恐怕这一两天就要归天了。兄长是打算回江陵,还是住在你建康的大将军府?”王导问道。王敦笑着说道:“那就请茂弘弟猜一猜,我会怎么做?”
“我估计兄长既来之则安之,不会马上离开建康。”王导说道。王敦哈哈一笑说道:“知我者,茂弘弟也!”
在建康宫城司马焕的寝宫里,司马焕仍然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三个御医,李御医,王御医,张御医,都急得抓耳挠腮、束手无策。夫人郑阿春拉着儿子司马焕的小手,焦急地坐在床边。两个宫女立在一旁,司马睿看了看三个疲惫不堪的御医说道:“朕知道你们的医术,你们不是不用心诊治,而是焕儿命该如此。”
三个御医赶紧跪倒:“请陛下赎罪,是我等无能为力!”
“好了,该用的药用了,该想的办法想了。可焕儿还是嘴巴紧锁,滴水不能进。今夜留下王御医,李御医、张御医回家休息去吧!”司马睿说道。李御医、张御医跪倒施礼:“多谢陛下体恤!”
“王御医,你也去东面的侧室休息吧。焕儿有了事情,朕随时叫你。”司马睿又对王御医说道。王御医说道:“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