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在上游垒起堤坝,做出水淹肤施城的举动,城中的虚除权渠就害怕了。但我们不会水淹肤施城,这样太残忍。我们通过堤坝断绝了肤施城的水源,虚除权渠不得不出城和我们交战。”游子远说道。呼延清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试试!”
两千士兵在离西门三里的地方开始叠坝、截流,五天以后,流向肤施城的河流被堤坝截断。城内军民都是从河里取水,河水断了,城里就没有水了。虚除权渠和几个手下的酋长、首领,还有自己的儿子伊余正在商议对策。伊余说道:“父王,这游子远叠坝截流,明显是打算水淹肤施城。如果是那样,我们就全完了!”
虚除权渠说道:“虽然看上去是这样,但游子远心地善良,不是刘聪、刘曜那样的穷凶极恶之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水淹肤施城。不过我们没有了水源,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父王,城里储存的水,不过能用三五天。如果我们解决不了吃水问题,在城里不是饿死,也要渴死。所以不如冲出去和敌人交战。现在西门的堤坝成了我们的命门,应该打开西门交战。” 伊余说道。虚除权渠说道:“眼下没有其它办法,只能试一试了。”
虚除权渠看了看下面的酋长、将领,又看看儿子伊余,然后说道:“伊余听令!你带领两个酋长,率领一万人马从西门杀出去,争取能够击败西门的敌人,拆掉堤坝,让河水恢复正常。”
“遵令,父王!”伊余站起来拱手施礼说道。一个氐族酋长,一个巴人酋长站起来说道:“末将得令,请秦王放心!”
八个把守城门的士兵,把两扇沉重的城门拉开。伊余一马当先,两个酋长紧紧跟随。后面两千弓箭手在盾牌手的保护下,列队冲出肤施城西门。征西将军刘贡在西门引兵驻扎,见城里有军队出来了,就指挥手下将士后退二里,以便腾出交战的场地。
辅威将军呼延清驻扎在东门,休屠王石武驻扎在南门,平先、丘中伯驻扎在北门,每个城门各驻军一万。游子远率领一万人马,驻扎在堤坝上游,以防不测。等伊余率领的士兵近了,已经列阵等待的刘贡士兵开始射箭。双方互相射箭,各有伤亡。一阵混战过后,刘贡率领五千骑兵开始合围,很多伊余的士兵被射倒。伊余和两个酋长一看,再打下去凶多吉少,于是伊余大喊:“快撤!”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虚除权渠和伊余,以及几个酋长、首领轮流率兵从东门、北门、南门往外攻打,都是大败而还。
虚除权渠垂头丧气地坐着,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这游子远本来有实力和我们决战,但看起来他并不急于和我们分出个胜负。我们五战皆败,再打下去,就没有了投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