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彝叹息了一会儿,回到座位继续喝茶。郭璞还是没有回来,桓彝就出来找郭璞。找了卧室、书房等几个房间都没有,桓彝思忖道,莫非在茅房?于是就朝茅房走去。
来到茅房门口,桓彝蹑手蹑脚,慢慢朝里面走去。当他看到郭璞时,大吃一惊!只见郭璞光着上身,披头散发,口中含着一把短柄宝剑,正在茅房影壁墙的供桌前设祭。桓彝赶紧退了出来,慌慌张张跑回客厅。不大一会儿,郭璞也回来了。桓彝不敢正眼看郭璞,自顾一个人喝茶望着墙壁。郭璞坐下说道:“桓公啊,我们两个是莫逆之交,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但我多次告诫过你,我的正房不管哪个房间,不管是卧室还是侧室,还是书房,你都可以随便进去。唯独我在茅厕的时候,你不要进去,不然主人、客人都有灾祸。可你不顾我的告诫,今天偏偏要去茅厕。不但害了我,你自己也难免受害。这可能是天意啊,我能怪谁呢!”
桓彝知道自己闯了祸,站起来满脸通红地央求道:“郭公,我今天是忘了,没有牢记你以前的告诫。还是请郭公先原谅我,然后再想想有没有破解之法。你知天晓地,博古通今,又会施展一些法术。如果需要我帮助,我会尽一切努力,包括钱财。”
“桓公啊,这也怪不得你。人的一生,一切皆有定数。已经发生的事情,造成的影响,是没有办法能够改变的。我也不怪你了,况且怪罪你也没什么用。有时间把大公子领来,我看看他。”
桓彝听郭璞这么说,起码看起来原谅了自己,拱手深深给郭璞施礼说道:“多谢郭公宽宏大量,您也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
送走桓彝,郭璞回到客厅,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喝茶。萍儿提着一个铜壶进来送水,郭璞也没有感觉到。等萍儿掀开茶壶的盖子续水,郭璞抬头一看是萍儿。郭璞说道:“是萍儿啊!”
“老爷你怎么了?看你满脸的不高兴。”萍儿关心地问道。郭璞说道:“今天本来是几个好友饮宴,心情非常好。想不到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直到现在心里都不舒服。”
“发生了什么事,老爷能和我说说吗?”萍儿问道。郭璞摇摇头苦笑一下,说道:“说了你也不懂,不说也罢。不过萍儿你要记着,假如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找一个好人家。”
听郭璞突然和自己说这些,萍儿哭了,眼泪也流下来了。萍儿揉着眼睛说道:“老爷今天怎么说这些?我在老爷府里几年了,二夫人和两位公子,从来也没有把我当外人。我这一辈子,就知道死心塌地伺候老爷您。其它的事情,我都不会去想去做。”
见萍儿这么说,郭璞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