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圣恩!万岁!万万岁!”纪瞻拱手施礼说道。
应詹前往江州任职,纪瞻回家养老,不久去世。
过了几天,大司马门外来了一个妇人,要求见陛下。这位中年妇人来到东堂,跪倒给司马绍施礼。司马绍说道:“免礼平身!”
这位妇人站起来说道:“陛下,臣妇是原吴国内史张茂的妻子陆氏。两年前沈充在吴兴起兵叛乱,杀死了我的夫君。几个月前沈充再次叛乱,为了给夫君报仇,臣妇倾尽家财,招募了几百人马,加上原来夫君的部曲充当先锋,讨伐沈充。当年沈充兵强马壮,夫君势单力孤战败。夫君为国捐躯,望陛下明察。”
陆氏说完,拿出上书。费仁下来接过上书,上去递给司马绍。司马绍看了看上书,点点头说道:“两年前张茂爱卿孤军奋战,虽然力战没有取胜,但奋战到了最后,朕追赠张茂太仆之职。”
“臣妇多谢陛下圣恩!”陆氏双眼含泪,跪下说道。
陆氏离开后,陆晔出班奏道:“陛下,王敦祸乱江南两年多,琅琊王氏占据了多个刺史之位。琅琊王氏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不能不追究。臣希望陛下,把王舒、王邃、王彬等革职。”
司马绍说道:“王舒把王含、王应父子沉江,司徒王导大义灭亲,第二次平定王敦之乱多有建树。不能因为和王敦、王含是近亲,就完全抹杀琅琊王氏的功劳,都予以革职。”
文武大臣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温峤出班奏道:“臣有本奏。”
温峤说着,拿出写好的上疏。费仁下来接过上疏,开始宣读:
王敦其人,刚愎自负;不讲仁义,残暴杀戮;朝廷无法制约,亲朋不能谏止。在他幕府中的人,长期畏惧危亡,所以人人闭口不言,行路侧目。实在是贤人君子道义终结、时运乖背,只能静待其恶贯满盈的时候。推究他们的内心,怎么可能安然处之!诸如陆玩、顾众、羊曼、谢鲲、陆喈、钟雅等人经常和我交谈,所以我所知甚详。确实是助纣为虐或诱导作乱的人,自然应当依据典刑严惩不贷;如果是迫不得已,沦为奸党的人,我认为应该加以宽宥。我将陆玩等人的真实情况,禀报圣上听闻,或许应当承受与贼党同流合污的罪责。但如果默默不言,实在有负于他们愿意为朝廷效力的本心。希望陛下依据仁义之道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