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以为她是害怕,道:“张指挥使已经抓住了刺客,已经送往大牢审问了。”
沈幼莺眼皮一跳,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
她追问道:“在何处抓到的人?”
“就在距离此处的两三个回廊的空置偏殿内。”
那多半就是闯入她寝殿的刺客了。
沈幼莺放了心,想着既然刺客已经抓住了,那她就没必要再提,免得平白牵扯出些风言风语来。
她没有再多言,转身回了殿内,又叮嘱了白螺丹朱以及两个侍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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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审清楚了,是谁派来的人?”承安帝问。
张千垂着头神色为难,不知该如何说。
用刑之后,审倒是审出来了,可对方却指认了陈王。他本就是顶替都指挥使周擎接管禁军,眼下刺客又指认陈王,若是处理得不妥,很容易被扣上个结党营私攀诬亲王的罪名。
承安帝见他神色为难,顿时了然:“刺客指认了陈王?”
张千垂首道:“是。”
“人可有带去给太子那边看过?”
“已经让太子身边的侍卫和随行郎君指认过了,对方说身形装扮确实像,但对方都蒙着脸,并无十分确定。”
承安帝听着,神色又沉了两分。
太子重伤昏迷,依他的性子,也并不会用自己半条命来栽赃陷害陈王。
那刺客多半是真的。
只是陈王那边的巧合太多,他一时无法断定是陈王一时冲动来不及收尾,还是真有人栽赃陷害。
承安帝默然不语,良久之后开口,道:“将陈王传来。”
陈王气还没消就又被召见,直觉没有什么好事。
承安帝这次倒是没有再发火,而是将张千呈上来的罪证扔给他看。
陈王疑惑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顿时伏地喊冤:“父皇明鉴,此事绝非我所为,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承安帝也有所怀疑,但刺杀太子,若是成功,好处最大的只有陈王。
承安帝双眉紧皱,审视着跪在殿中的二儿子,脑中却忽然想起一个人。
他侧脸问齐忠:“秦王这两日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