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沈家庄子上留宿一.夜,次日用过早饭后,就回了东京。
回去的路上,沈幼莺远远坐在一边,气得不愿意同薛慎说话。
昨天夜里薛慎非要拉着她胡乱,最后沈幼莺没忍住出了声,她也不知道外头的人听见没有,但她总觉得今早起来时,家里下人们看她和薛慎的眼神格外暧.昧。
她只是想一想昨夜那些动静被下人们听到了,可能还会传到父母耳朵里,就觉得如坐针毡。匆匆用了早饭便赶紧寻了借口回东京。
只是上了马车后见薛慎面色如常,跟个没事人似的,就越想越生气,索性将他晾到一边去。
薛慎见她不理自己,“啧”了声,道:“等回去之后,我先派人去见一见你姐姐,问问她的想法?”
他忽然一脸正经地说起正事,沈幼莺还愣了下。
但这本来是沈家的家务事,他好心帮忙,沈幼莺顿时就不太好继续晾着他了,只能低声道:“问什么想法?”
“你们都希望沈沐雨离开陈王府回沈家,但我倒是觉得……她未必愿意回来。”
沈幼莺闻言不解:“陈王禽.兽不如,又被圈禁,她还留在陈王府做什么?”
“但她回来,结果也未必多好。”薛慎道:“你父亲虽接她回来,却不会轻饶她。若是心狠些,多半是将人送去庵里青灯古佛相伴;就算心软,最少也是寻个偏远的庄子,将人看守起来,此生也就那样了。你姐姐受得了?”
沈幼莺想了想,也觉得沈沐雨受不了。之前她就是因为不甘心,坚定留在了陈王府。
可那时候陈王未必暴露真实嘴脸,她还有一线希望。现在今非昔比,沈幼莺想不出她还有什么留在陈王府的缘由。
薛慎见状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你姐姐愿意回沈家,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若是你姐姐不愿意回沈家,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沈幼莺警惕地看着他:“你先说什么条件。”
薛慎在她警惕防备的目光里,凑到她耳旁轻声开口。
沈幼莺越听耳朵越红,竟然开始迟疑起来。
薛慎挑眉:“昭昭这就怕了?”他缓缓抛出诱饵:“若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都可以。”
沈幼莺闻言,果然被他鼓动。
她微微抿唇,略抬起下巴,眼里水波横生:“赌就赌。”
薛慎一笑,召了暗卫,吩咐对方走一趟陈王府。
*
沈沐雨在陈王府的日子不算好,但这段时间陈王顾不上她,反而比之前要轻松许多。
她每日闲着无事,就坐在院中绣那双迟迟没能完工的护膝,间或看一看陈王的热闹。
从那日陈王忽然走人之后,当夜他又叫了好几个妾室侍寝。
听说那些妾室从陈王屋里出来时,各个脸色惨白,还有一个,甚至回去之后不久,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