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惊呼一声,十指抓住他的肩,想拒绝又无法开口,最后彻底沉.沦在他制造的旋涡之中……
薛慎的动作十分温柔,照顾得也细致,一切结束之后,又叫了热水来给她擦身。
沈幼莺四肢无力地蜷缩着,身上寝衣凌乱也顾不上,只能红着脸任由他帮忙擦洗。
等给她擦完身,薛慎将铜盆收拾了准备端出去,就听身后沈幼莺声音低低道:“等等。”
薛慎回过身看她:“怎么了?”
沈幼莺没好意思看他,手指紧紧陷入被褥之中,才忍下羞耻小声道:“先不着急倒,等会还要用。”
薛慎挑眉,神情戏谑:“昭昭还想?”
沈幼莺被他取笑,终于有些着恼地抬眼瞪了他一眼,含含糊糊说:“你、你不要么……”
她看了薛慎亵裤一眼。
男人的渴望根本藏不住,她之前就发现了,只是没想到从前最是纵欲的人,这次竟然一直克制忍耐着。
薛慎眼神一暗,喉结滑动,好半晌才艰涩道:“现在还没三个月,不宜……”
沈幼莺耳朵都快要烧起来,越发小声道:“也、也不是非要那样,其他的,也可以……”
薛慎脚步一顿,看向沈幼莺的眼睛向一簇火,几乎将她烧成灰烬。
他放下铜盆,走到榻边,单膝跪在床榻边沿,身体低低压下去,似要亲吻她,却又引着沈幼莺的手去触碰他:“那昭昭怕是要受累了。”
沈幼莺手指蜷缩又害羞地松开,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
当晚,铜盆里的水最后也没有送出去。
沈幼莺手指发酸手腕也累,最后皱着眉头被心满意足的男人哄着睡了过去。
翌日中午,沈幼莺才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听梅轩的床上,而是在微微摇晃的马车里。
她撑着手臂欲要坐起身,旁边的薛慎伸手来扶她,让她舒服地半躺在自己身上:“醒了?要不要喝水?”
沈幼莺打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带着些鼻音抱怨:“你怎么不叫我?”
薛慎将一旁温着的水从水壶中倒出来,润湿帕子给她擦脸:“昨夜已经让昭昭受累,今日怎么还忍心再吵你睡觉?”
沈幼莺去接帕子的手一顿,顿时面红耳赤。
薛慎趁势替她擦了脸,又将茶水喂到唇边,让她漱口。
沈幼莺漱口净面之后,坚决不肯再让他给自己更衣梳头,叫了白螺进来伺候。
马车极为宽大,再多一个白螺也不拥挤,梳妆更衣之后,沈幼莺才有些好奇地往外张望:“还有多久到出云观?”
薛慎算了算出发的时辰,道:“至多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