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站上一会儿,薛慎却将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又握了握了她的手,确定并不凉之后,才牵着她道:“山顶风大,我们回去吧。”
沈幼莺侧脸看他,欲言又止。
薛慎笑了下,缓缓说:“早有所料的事,再不好受也都有准备了,还好,昭昭不必担心。”
沈幼莺凝着他,微微蹙眉:“你不要骗我。”
薛慎脸上的笑容凝滞,良久,他叹息一声,面上显出浓浓的倦意来。
他弯下腰,将脸埋在沈幼莺的颈窝,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哑声道:“让我抱一会儿。”
沈幼莺回抱住他,一下一下顺抚他的脊背。
两人在风中相拥许久,薛慎才直起身牵住她的手:“好了,回去吧。”
沈幼莺观察他的脸色,慢慢点了下头,和他一道回去。
到了晚间,薛慎陪着她用了晚饭,之后沈幼莺看话本,而薛慎拿着本兵书坐在她身侧方便她靠着,充当了软枕,仿佛一切如常。
但沈幼莺留心观察,发现他眼睛虽盯着书,但却久久不曾翻过一页。
沈幼莺心中叹气,知道今日必然是和太子说了什么,心里不好受。只是他大约是习惯了沉默,便是伤口再深再疼,也只肯表露一两分。
她放下话本,将人身体窝进薛慎怀里。薛慎高大,身形几乎要比沈幼莺大了一圈,这个姿势沈幼莺正好嵌入他怀中,一抬头,便可以亲到他的下巴。
薛慎不想说,她也不想逼着他说。只能用其他方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慰藉一二。
沈幼莺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柔软湿润的唇.瓣在下巴流连片刻,便落在凸出的喉结上。
薛慎的喉结大而凸出,因为习武,侧颈有充满力量感的经络浮现。沈幼莺含.住喉结舔了舔,又去细细描摹那些凸起的青色经络。
薛慎喉结一滚,按住了她的后颈,垂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沈幼莺朝他一笑,借势跪坐在他怀中,在他唇上亲了亲,大胆而热烈地说:“我有点想。”
薛慎喉结滑动,手掌滑落到她的腰,正欲做什么,却被沈幼莺按住了手,她轻轻摇头,忍着羞耻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别动,今天我自己来。”
她模仿着薛慎安抚她时地动作,讨好地亲了亲薛慎的唇角。
之后解开腰带,顺着敞开的衣襟一路往下亲吻。
她动作十分生涩,因为不得章法,很快便蹭得鬓发散乱,喘息微微。薛慎几次想阻止她,被被她拒绝了,直到最后她隔着布料吻上去,薛慎身体一震,整个人犹如绷紧的弓弦一般捏住了她的后颈。
因为这个动作,沈幼莺从下而上地仰头看他,眼底水光盈盈。
薛慎不住地喘气,许久才艰涩开口:“你不必如此。”
他可以用尽各种办法取悦她,但反过来让昭昭为他做,便觉得太委屈她了。
沈幼莺红着脸与他对视,咬了下唇,不肯半途而废。
但这事实在是羞耻,她不好意思言语辩驳,只是摇了摇头,再次俯首去亲他。
薛慎倒吸一口气,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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