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多了一位荣贵妃,众人一时心思各异。
以太子和谢连闳为首之人,自然是不满意这位新晋的荣贵妃,怀疑她别有所图。但更多的主和派却认为,耶律南仙成为后妃,是北戎示好停战的最大诚意。
而且之前高调行事的北戎人,在耶律南仙入宫之后,也忽然变得低调起来,众人议论一阵后,也就消停了。
转眼间,便到了三月十五。
入了三月,便出了冬。但东京的春日依旧春寒料峭,沈幼莺一早起来梳妆打扮,又裹上了厚实的兔毛披风,才同薛慎一道乘马车去陆府贺喜。
今日是陆明河大婚的日子,因薛慎之前答应了要去,今日两人早早便起身出门了。
登上了马车,见沈幼莺还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薛慎才生出了后悔。他小心护着沈幼莺繁复的发髻和满头钗环,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小憩一会儿。
“这婚礼也没什么好去的,不如遣人去陆府说一声,不去也是什么大事。”
沈幼莺倦倦打了个哈欠,但也不是真的困,就是月份大了以后,睡得再晚起身,都总有些疲乏。闻言乜他一眼,说:“都出门了,再打道回府不是浪费了之前的功夫。”
“而且你不是说要看着表哥成亲才安心?”沈幼莺故意揶揄他。
薛慎眉头一挑,手掌贴在她腰间,捏了捏腰间的软肉:“倒是会打趣我了。”
沈幼莺笑着去躲他的手。薛慎怕她摔着了,索性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偎在自己怀里。
沈幼莺嫌这人肉垫子太硬,咕哝道:“有些硌人,不如垫子软乎。”
薛慎的唇若有似无贴在她颈间,闻言道:“你再扭几下,怕是要更硌了。”
沈幼莺听明白了,侧脸瞪了他一眼,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舒舒服服地靠着不动了。
这回反而是薛慎不满意了,他啧了声,摸了摸沈幼莺的小腹,说:“马上就满三个月了。”
之前火洞真人说,三个月后,便可以行房了。
没想他光天化日就说这种话,沈幼莺咬着唇轻推了下他火热的大掌,没什么气势地说:“你还在外面呢。”
薛慎轻舔她的耳廓,声音仿佛染了潮湿的情.欲:“昭昭不想?”
沈幼莺心口一悸,这回没有说话。
其实不止薛慎想,她其实……也有些想的。
都说夫妻犹如鱼和水,这鱼和水交融一体,是只有彼此才能感知的极乐。尤其薛慎在这事上总是十分顾及她的感受,让人羞于启齿,却又欲罢不能。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幼莺一阵脸红耳热。
雪白的芙蓉面上晕开浅红,格外诱人。薛慎被她勾得眸色微深,将人抱起转了个方向,去咬她的唇。
因为有孕,两人多是克制。
如今薛慎这么汹涌的吻上来,沈幼莺脊柱发麻,顿时腰软腿也软,整个人都几乎瘫软在薛慎怀中,任由他采撷。
薛慎捧着她的脸,激烈又克制地吻他。他的舌灵活而又技巧,在沈幼莺口中逡巡时,磨得她酥痒难耐,喉间发出小兽一样的哼哼声。
薛慎已极为了解她,知她是动了情,便放缓了攻势,同时手掌扣住她的后腰,掌心贴着脊柱安抚地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