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衣袖一挥:“所有人随朕前往午门观刑。”
*
王元广等人已经全部被压到了午门前,一共七人,皆被反绑着双手捆在刑架上。
看见薛慎带着群臣过来时,喊冤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薛慎在主位上坐下,冷笑扫过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冤?”
那些还在喊冤的官员们顿时噤了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是却由于心虚,到底不敢在大声嚷嚷。
薛慎抬了抬下巴:“将人带上来。”
当即便有禁军压着耶律南仙上前。
看见耶律南仙之时,方才还振振有词的几人顿时脸色惨白,有胆子小的,冷汗已经一层层地往外冒。
“此人你们可认得?”
王元广心知不好,但多少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之心,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回答道:“认、认得,北戎公主,耶律南仙。”
薛慎点头:“那你们同她做过什么交易,可还记得?”
王元广身体微颤,还是狡辩道:“陛下明鉴,臣等怎么敢跟北戎人有来往?怕都是这北戎妖女血口喷人,陛下切莫要信了这妖女的鬼话。”
其他几人听他这么说,也都抖着声音附和:“陛下切莫要信了这妖女的污蔑之言啊!”
薛慎神色越发嘲讽:“将证据呈上来。”
几名禁军将查抄出来的书信等物用托盘端上来,挨个让几人看过。
几人看清之后,顿时面如死灰,再也不敢狡辩。
薛慎这才开口:“这都是从你们府上搜出来的,与北戎暗中来往的证据。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元广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他看着托盘上的信件,心念疾转,在其他几人还犹豫着要不要认罪争取宽大处理时,率先开口道:“陛下明鉴,耶律南仙确实私底下联系过臣,但臣忠君之心日月可鉴,自然是断然拒绝了。”
“可、可这北戎娇女狡诈,伪造了臣贪污的证据,臣不得已之下,才不得见了她一面。”
“可苍天在上,臣虽被迫同她见了一面,却绝对不敢做出通敌叛国之事,那妖女也只是同臣随意聊了几句,便放臣离开了。”
“若说臣有罪,那臣最有罪的就是不该畏惧于妖女伪造的证据,而没有将此事上报给朝廷。”
薛慎听着他的狡辩之词,甚至笑了下:“哦?你说说,你跟耶律南仙都聊了什么?”
王元广冷汗直冒,眼睛不断转动着,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一些家常……”
薛慎戳破他的谎言:“恐怕不仅仅只是家常吧?朕与皇后有意搬入东宫的消息,难道不是你告诉耶律南仙的?”
“甚至包括先太子妃曾在东院难产而亡,朕多半不会迁入东院,而会选择西院,不也是你与耶律南仙扯家常时透露出去的?”
他早就奇怪了,耶律南仙一个北戎人,为何对他和沈幼莺的行踪选择了如指掌。
得知王元广也参与其中之后,一切都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