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笑了下,道:“罢了,愿赌服输。我们得赶在岳父和大哥来之前,先把乳名定了,至于大名和表字,也不着急。”
沈幼莺笑着说:“之前取了那么许多,从里面挑一个吧。”
两人便将之前取好的名字拿出来,头挨着头挨个看去,最后沈幼莺指着两个乳名道:“睡处林风瑟瑟,觉来山月团团。身心无累久轻安。”
“瑟瑟和团团倒是不错,寓意也好。不如儿子叫瑟瑟,女儿叫团团?”
薛慎看了看一双儿女,笑着说:“瑟瑟给男孩儿难免有些女孩儿气了,女儿爱娇,这‘月团团’怕是以后长大了不喜欢。不如调换一下,儿子叫‘阿团’,女儿叫‘瑟瑟’。”
沈幼莺想了想,觉得倒也不错,先点了点一双儿女的鼻尖,轻笑着唤她们:“阿团,瑟瑟。”
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娘亲的声音,竟然伸了伸小手,吚吚呜呜地哼了几声,才又睡了过去。
沈幼莺的身体还没恢复,跟薛慎说了一会话,又跟两个孩子亲近了一会儿,便抵挡不住困意,靠在薛慎肩膀上睡了过去。
薛慎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叫了乳母进来,将两个孩子交给她们照顾,这才小心翼翼扶着沈幼莺睡下。
中途沈幼莺被吵到,皱了皱眉哼了一声,薛慎低低哄了两声,她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人睡熟了之后,薛慎才起身策马回了东宫。
东宫之中,沈明江和沈修仪已经赶到,父子二人皆是神色阴沉,在花厅里等着薛慎。
只是薛慎早就去了别院看望沈幼莺母子三人,自然不在东宫之中,父子二人只能在花厅里等着。
王德顺对外只说陛下伤心过度,还接受不了现实,如今闭门不出,谁也不想见,只想最后的时间里多陪陪娘娘。
沈修仪枯坐在花厅里,咬着牙低声对沈明江说:“到现在还不露面,这戏演的也太过了一些。我看他不是在演戏,而是已经金蝉脱壳去别院看昭昭母子了吧?”
想到此处沈修仪就有些不爽快:“他倒是会打算,将我们二人晾在这里演戏,自己却去享天伦之乐了。”
沈明江也有此想法,第一次当外公,他自然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去看女儿和外孙。
但薛慎倒好,扯了幌子迟迟不露面,他们见不到人也不能走,只能枯等着。
沈明江磨了磨牙,语气不快道:“再等等,就算是去看昭昭,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吧。”
父子二人正压着声音交谈着,就见王德顺揣着手进来了。
他低声道:“二位请随咱家来,陛下如今心情平复了一些,请二位去见娘娘最后一面。”
沈明江和沈修仪听见这话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薛慎竟将他们两人晾在这里,自己先去别院看了昭昭。
沈明江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跟在王德顺身后,这副模样落在外人眼中,倒是显得皇后出事的事更真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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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召见沈明江父子时,皇后难产而亡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如同谢家这般同沈幼莺交好的人家,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如此噩耗,谢清澜更是大哭一场,要亲自去东宫瞧见了人才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