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五…
年味越来越近,大街上张灯结彩,已经开始提前准备了。
路两边都是寒酸的穷苦童生,生员,甚至还有秀才。
他们穿着破旧起毛的棉衣,摆上一个桌子,后面写着他们的职业。
代写春联横批以及代抄。
成群结队的孩子拿着新买的炮仗在四处放炮。
此时卖炮仗彼此竞争的声音甚至超过了他们的炮声。
在大明可不禁烟花爆竹。
如果哪个教授敢这么提,恐怕第二天他一醒,玛德头不见了。
朱由检也不会干这种违反民意的事情。
如果真污染环境,那其他国家就忍着,总之自己国家的百姓不能受委屈。
大明人民银行…
千人空巷,这段时间是最闲的地方。
从前门大街到这里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多的去了。
他们也想知道朝廷到底能不能一次性拿出两百万。
骆思恭此时很烦闷。
先是审问刘泰,无论怎么用刑,这家伙就是不知道圣旨是谁给得。
如今又要交出这两百万两。
怎么可能交的出来,如果是两万两还好一点。
关键是现银。
整个大明朝能拿出现银两百万的也就户部了。
可户部还在核算今年的税收,哪里有时间管银行的烂事。
这时银行来取钱的浙商陆陆续续在大堂坐了下来。
他们每个人没有任何表情,就像被牵线的傀儡,静静的等候着结果。
“指挥使大人,统计出来了,目前我们可以调出银子七十万两,但还需要时间,上海的存银短时间到不了顺天。”
“大人,他们违反了银行的规定,一次性只能取三十万,他们却要取两百万,要不要…”
“啪……”
骆思恭一巴掌拍在那名小吏的头上:“就你聪明,玛德你们没看到他们来了七家,如果想要,他们能来七十家。”
他现在心急如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表面冷静,内心烦躁。
这可如何是好啊。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终于这群浙商坐不住了。
有一名商人猛的站起来,他嘴角一抽,双眼一瞪:“可以上茅房吗?”
……
时间一直来到了下午,屋子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
阴阳怪气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在徘徊,皇帝不急太监急。
取钱的不急,看热闹的却急上了。
有些人甚至吵起来了,脸红脖子粗,就差动手了。
其中一名浙商站起来,他走到骆思恭的位置行礼:“指挥使大人,可能是我们 太心急了些,不如这样吧,就取一百万如何?”
骆思恭丝毫没有上位者的架子:“取多少都是取你们的钱,对了,敢问贵号主营什么?”
“回大人话,卖点不值钱的小玩意而已,还入不了您的眼。”
他这么说是不敢让骆思恭知道,毕竟锦衣卫都指挥使只要想搞他们,分分钟的事。
好在骆思恭并没有想秋后算账的意思
在这个位置上,基本把该磨的性子都磨没了。
他要做的是保住皇帝的企业。
如果动手只会把事情推向,更加难以控制的场面。
日落西山…
不到五点,天色就有点想黑的节奏,外面看热闹的老百姓冻了一天,发现啥也没有。
本想吐槽两句,却看到周围一圈的官兵,生生又憋了回去。
这群浙商终于是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