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一眼,整个胸口都被贯穿,一支弩箭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一时间,巨大的无助在脑海中徘徊。
我就要死了。
我就要死了。
不行,必须要把消息带给他,就算是死也要带给她。
“驾…”
支夏儿解开布袋,扔下了那瓶药水:“解药在这里,想要的自己拿。”
那药水刚刚扔下,数名杀手便开始争抢起来。
他们的任务并不是杀人,对于这个大理寺少卿,没有人会想着死磕到底,最重要的是那壶药水,那可是价值千两的药水啊。
只要拿回去交给那群藩王们,荣华富贵近在眼前,一群人竟然直接在狭隘的巷子里打了起来。
“驾…”
“让开…”
一骑黑马冲向繁华的街道,很多人被吓得连忙躲在两侧,对着马上那个受伤的女子指指点点。
血越流越多,支夏儿的眼前已经有些模糊,她的嘴边开始发凉。
但身体仍然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胸口闷的慌,加上在疾驰的马上,更是颠的血液直流。
鲜血顺着路边滴成一条血线。
这时她看到有东厂的番子在路边盘查,来不及解释,扔下了自己的腰牌。
“我是大理寺少卿,快去飞鸽传书给宫里,晚了要尔等的命。”
那两名番子此时也是一脸震惊,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们意识到可能要出事,立刻点点头,用快速笔将信写好,装进附近的联络点。
那里有专门回宫的信鸽,不是加急时刻压根没人敢发。
随着灰鸽扑腾扑腾的飞了回去…
乾清宫…
朱由检此时心急如麻,不知道是皇后的事情,还是合藩王的事情。
还是别的事情,总之就是坐立不安,在大殿中来回度步。
此时他身穿圆领白袍,胸口是五爪金龙,戴乌沙翼善冠,跨束腰带,黑色长筒靴。
就像一道白影子游荡在空荡荡的大殿。
这时他看向旁边站着的太监:“过来。”
“陛下,您吩咐。”
“朕现在心神不宁,现在有什么加急的奏折,或者是各省解决不了的事情,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呈上来的?”
那小太监想了想:“陛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国内并无大事啊。”
“而且谁也不敢拦给您的加急奏折,陛下,您放一万个心呀。”
放你奶奶个腿。
朱由检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不对肯定有事,去给朕找,去问。”
“是,是…”
一群人连忙退了出去,此时王承恩快步的走了进来,他的老脸焦虑不安。
也不再用猫步,迈着快步便冲了过来:“陛下,不好了,出事啦。”
朱由检刚才悬着不安的心突然松了下来,果然如自己所料,就说不会突然心神不宁,焦虑不安。
一个人如果突然的焦虑,心神不宁,那就代表着他即将出事,或者和他有关的人和事,这是磁场原因,也是运和缘。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是不是福王那边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