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嘞马:“干甚?”
“我日尼玛,你说干甚。”
一名身穿破烂的军服,面黄肌瘦的老兵直接给他拽了下来。
“你他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这么和军爷说话。”
他猛拍李自成的头,把他打的晕头转向。
“你们要干甚,我是驿站的驿员,不是叛军啊。”
那几个兵油子呵呵笑道:“就你这个怂样子,也敢去当叛军?”
“老实说吧,我们几个看上你的鸡和马了,拿出来,饶你狗命。”
李自成一听瞬间不干了:“军爷,使不得啊,这马是驿站的,有记录的,这鸡是县令点名要吃的。”
“你都拿走了,我就没有活路了。”
那老兵一脚将他踹到在地:“我们管你有没有活路,你死不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快把马背上的鸡交出来,然后滚。”
说完他抽出亮闪闪的宝刀,朝着李自成的脖子比划了几下。
吓得他立刻屁滚尿流的跑了。
他刚跑,身后便引起一阵嘲笑:“哈哈,就这废物,这辈子也就是只能当个驿员了,真是窝囊至极啊。”
李自成边跑边落泪,眼泪掉在他的胡须上,形成了雨珠。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情都发生自己身上。
鸡被抢了,连驿站赖以生存的马也被抢了。
丢马可是大罪,回去难逃一死啊
可不回去,家人该怎么办。
横竖都是死,这辈子该如何是好,
“李大哥,李大哥。”
一声男中音叫停了他的步伐,回过头一看是好友刘宗敏。
他是蓝田人,因为早年自己借过他几张大饼,便认了自己做哥哥。
后来高迎祥叛乱,他便离开蓝田不知所踪,没想到今天再次偶遇了。
他擦了擦泪水,不让自己太狼狈。
刘宗敏头戴斗笠,一身轻松的跑了过来:“李大哥,好久不见啊。”
“你怎么哭了。”
李自成叹了口气:“驿站的马和大人的交代买的鸡,都被一群龟儿子抢了,我这辈子估计要交代在今天了。”
说完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刘宗敏听后,脸色也不在轻松:“大哥,要不和兄弟一起去上海吧。”
“刚才一群自称是大明党的人,说上海遍地是黄金呐。”
“还可以出海,前往什么新岛,那里有着吃不完的粮食和肉呢。”
“现在很多人都去了,有些人去一年都能赚十几两啊,十几两,可是我们几年也赚不到的。”
李自成摆摆手:“我伺候那群大人的时候,听说了,沿海各地都要人,虽然发俸禄,可我的家就在咱们米脂,让我去那里,我不去。”
“再说了,额去了,家里人该怎么办,活活饿死啊。”
“宗敏,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借我点,我想坐牢之前给家里人开开荤。”
刘宗敏此时从腰间掏出一个布袋:“大哥,有,咱们再买几坛子酒,我去了上海,赚到钱,一定把你捞出来,不就是一个马嘛。”
李自成感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苟富贵勿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