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梁司业回过头,发现是这家伙。
他嗤之以鼻:“你是个什么东西,乌烟瘴气,臭气熏天,吾羞与你为伍,更不想回你话。”
陈轮点点头:“好,你清高,你了不起。”
那么今天我想请您看一件东西。
看东西?
只见陈轮啪啪两声,殿外四名身高力壮的大汉将军,抬着一个木板床走了进来。
那床上蜷缩着一位样貌清秀,却楚楚动人的女孩。
她眼睛中满是惊恐,被如此多的人注视着,更是吓得不敢抬头。
梁司业瞥了一眼,顿时大怒:“无法无天了。”
“什么时候,这朝堂也能进女人了?”
“这是谁抬进来的,快快扔出去,快啊。”
那女孩被如此辱骂,眼睛里全是泪水,却又不敢回复。
“是我。”
大明社总编兼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金声。
人群里一个目光如炬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一出场,梁司业瞬间就蔫了。
自己可没有胆子和这个金声硬碰硬,这家伙每天带着一堆记者,天南海北的找事情。
哪里有冤屈不公平就跑哪里。
如果有人不配合,他就铺天盖地的发文章,一直发到连内阁都让你赶紧配合,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间御史不可怕,各省记者却成了无数达官显贵的噩梦。
唯恐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这群记者盯上。
当地政府也不敢随便驳回,因为他们明白这些讨人厌得记者都是皇帝默许的。
如果直接处理了,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南京兵部侍郎就是个前车之鉴。
他因为贪墨购买兵器的军饷,达到六千两。
被一个记者盯住了。
每天暗访,明问,甚至还要写信给京师。
那名兵部侍郎最后逼急了,表示给这名记者五千两,让他滚的远远的。
谁知道他分文不取,只求真相,最后被害市井水道里。
尸体被发现时,那名记者浑身没一处是好的,事情捅到了北京。
大理寺刑部给判了个流放之罪。
行凶的五名社会流氓斩首示众。
而朱由检直接判这名兵部侍郎死刑立即执行。
并且还把替他申冤的大臣革职查办。
从那以后,记者在大明比锦衣卫还要恐怖。
锦衣卫还好一点,能收点钱,睁只眼闭只眼。
这群讨人厌的记者简直是油盐不进,每个人在入职前都会被强行洗脑半年。
也不知道他们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出来的那一刻,看到不公平就像狗一样,见人就咬。
什么权利都奈何不了他们。
金声冷冷的看着他:“怎么 梁司业,这朝堂不能出现女人?”
看着他的目光,梁司业尽管纵横官场几十载,都有些畏惧。
他哆嗦道:“荒塘,有辱斯文,朝堂之上,哪有女人的事情。”
金声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你的意思是说女人就只能相夫教子了?”
“那么我问你,当初陛下为何重用秦总督,为何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交给女人,还有太医院这么重要的位置。”
“难道陛下的眼光也错了?”
“还是你梁大人看不起陛下?”
句句扎心,坐在龙座上的朱由检愣了一下。
怎么扯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