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来到了乾清宫,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而朱由检背着手看着他:“思恭,你的儿子,朕已经赦免了,为什么你不好好为朝廷办事呢,却要帮助这些奸商坑害国家呢。”
“从这上面来看,你是知情的,并且暗通后金那八家的罪证和仓库你也知道在哪里,为什么不报告给朕。”
“是不是怪朕组建了影子。”
骆思恭摇头:“皇帝大恩大德,臣这一辈子也无法弥补。”
“只是臣这么做是为了引出 范永斗等人引蛇出洞。”
“那你引出来了吗?”
“回陛下,快了。”
“本月河北大旱,颗粒无收,后金更是绝收,范永斗表面是给朝廷捐粮,振粮,实际上是把这批救命粮运输到后金,只要这一次,我们就完全可以抓住他。”
“之前他搞得那些小把戏,臣之所以不理睬,就是为了大鱼真正的上钩。”
朱由检想了想:“你这么说,倒也符合常理。”
“但是,你撒谎。”
骆思恭抬头:“皇上,臣没有,绝对没有撒谎,这一次真的能抓住范永斗。”
他还没有说完,皇帝背后便闪出一道影子。
正是李若链。
李若链淡定说道:“其实皇上不在乎能不能抓住晋商,只是想听你说一句实话,可你却说谎了。”
“根据影子调查,你的儿子骆养性并没有死,而是被偷偷藏在了江西。”
“只不过他贼心不死,趁你不注意,隐姓埋名来到了辽东,投靠了皇太极。”
“有没有这么一回事情?”
骆思恭愣住了,怎么这件事皇帝也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默许晋商走私。
那些沿途拦路的小官,或者不听话的,轻则罢官。重则直接关进监狱。
想到这里,他惭愧的低下头:“吾儿做了错事,请陛下诛灭骆家九族。”
朱由检在阴森森的殿中来回踱步:“骆思恭,你太朕失望。”
“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那群人的蛛丝马迹,原来最大的网在你这里啊。”
“就算你儿子在皇太极那里,朕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孙承宗也拉下马。”
骆思恭一听懵了:“陛下,罪臣没有拉孙帅啊,罪臣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拉。”
“而且孙帅现在辽东,罪臣也没有那个资格啊。”
这一点,他说的是真的。
孙承宗何许人也。
曾经连魏忠贤都最怕的人,天启皇帝最尊敬的人。
听说孙承宗要从辽东回京时,当初魏忠贤吓得可是连夜睡不着觉。
还在天启皇帝面前哭着求朱由校不要让孙承宗回来。
因为这老头发起疯来是真干你。
而且皇帝还有可能会服软。
人家连皇太极多尔衮都有些忌惮,又怎么会害怕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九千岁,万岁人家都不惧怕。
而且论职位人家可比自己这个特务头子高多了。
自己就算杀了儿子,也不敢去把孙承宗拉下马啊。
朱由检看他的表情不像有假,他也奇怪
难道孙承宗叛明了?
但一想也不对。他怎么会叛明。
他就算去了后金,皇太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都觉得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