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明白!”站在赵辉左边的那个男人,打着耳钉,涂着唇釉,还画了眼影,皮肤白的跟什么一样,都快赶上那些模特漂亮了。
偏偏他还自以为很帅,走路的时候,轻咬嘴唇。
这个人名叫杜良,是赵辉身边最忠实的狗腿子之一,他端着一杯红酒,经过陈望楚身旁时,假装崴脚,故意将杯中红酒泼向陈望楚。
“喂,你把红酒泼别人身上,怎么不道歉就跑了呢?”不少人都看见是杜良泼的,但杜良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跟真的一样。
“我帮你擦擦。”
他擦的很用力,目的就是让原本只有一小团的红酒渍,扩散到了大半个西服。
“我凑!这衣服很贵的!”陈望楚立刻转过身来,心情很不好。
这套西服总价三万多,租金一天要三千。
万一因为红酒渍,这西服退不掉了,那他就必须买下来。
他不是买不起,而是舍不得!
三万块啊!足够陈望楚买十年的衣服了!想想就觉得肉疼!
“给我泼哪儿了?”陈望楚立即将西服脱下来展开,才看见西服上衣尾部有一大团红酒渍。
被杜良那么一擦,红酒渍几乎干了,再想清理掉,非常困难。
完了完了!
陈望楚将西服摊平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用纸巾擦拭,浑然不知西服上衣的吊牌露在了外面。
因为衣服是租来的,所以吊牌不能撕,之前穿在身上,别人看不见,但现在衣服脱下来了,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哟哟哟,大家看看,大家看看,这家伙的西服竟然是租来的。”
“一个连西服都买不起的人,居然有脸追求咱们白木市的市花吴雅,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杜良说完这两句话,众人围了过来,冲着陈望楚指指点点,讥笑连连。
看热闹这种事情,从来就不会缺人。
很快,陈望楚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了。
“我追求吴雅?你们是不是误会了?”陈望楚反问道。
杜良等人不以为然,白木市喜欢吴雅的人多了去了,总有那么几个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偏偏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吴雅金枝玉叶,你小子算哪根葱?连最基本的幸福都给不了她,你有什么脸面追求她?”
“小子,你该不会以为英雄救美就能让吴雅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了吧?这是现实!不是小说啊!”
“赶紧回去洗洗睡吧,别白日做梦了。”
以杜良为首的几个人似乎开启了嘲讽模式,一字一句都在针对陈望楚,根本停不下来。
陈望楚挠了挠耳朵,很平静的说道:“看来你们真的误会了,我本身就是吴雅的男朋友。”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连站在最边上的吃瓜群众都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吴雅是什么人?白木市第一美女,追求者从城南一直排到城北。
无数宅男心目当中的女神,各大富家公子争相追求的对象啊!
比财富,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碾压陈望楚。
比样貌,有帅气的,有阳刚的,有正太的,这么多种类型,丝毫不逊色陈望楚。
比地位声望,那他们更加碾压陈望楚了,尤其是刘金河,几乎是白木市年轻企业家的代表,还是海外归来。
不管比什么,他们都认为碾压陈望楚。
可吴雅怎么会选择陈望楚当男朋友了?难道是陈望楚器大活好?
众人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因为什么,反倒看向陈望楚的目光当中,充斥着浓浓的嫉妒。
“话又说回来,你故意把红酒泼我什么,什么意思?”
红酒到底是谁泼的,陈望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我泼的?你说话可得凭证据啊?你我素不相识,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泼你红酒,小心我告你诽谤啊。”杜良信誓旦旦的说道。
“难道不是你?”陈望楚扫了一眼众人,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有一人出来作证。
杜良微微一笑,“我杜家在白木市算不上特别有钱,家里也就有几个玉矿,做点儿玉石生意而已,真要是我泼的,我还会赔不起一套西服的钱吗?”
故意整我啊!
正如杜良所言,他们二人素不相识,杜良本没有必要故意将红酒泼在他身上,一定是有人暗中指使。
陈望楚冷笑一声,视线掠过杜良,看着杜良身后的赵辉。
被陈望楚这么一看,赵辉双腿发软,下意识的低下头。
“人在做天在看,我懒得和你废话,这套西服三万块,把钱赔了,我放你走。”陈望楚身材高大,盖过了杜良一个头。
杜良心中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又不是我泼的,凭什么让我赔钱?”
两人闹的不可开交,就在这时,刚刚押着偷窥狂离开的刘金河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