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玉琼常常出府,其实并不完全是为了要去熟悉凤岚国京城,而是在策划和实施当中,她早就知道凤岚国需要一个女皇,但那个女皇绝不可能是她,而她却要去做别人的嫁衣,这样才能够心安理得,也算是还了些许让凤岚国家破人亡的债吧。
凤袍早在多日之前完工,按的就是凤玌的身材,凤冠也是玉琼亲自绘图令人打造,只觉得她适合那种风格而已,华贵而不失大气,一改往年女皇衣着的风格,完全颠覆人们对女皇的认知。
虽然有所参考之前的凤袍凤冠改动的确是不少,少了些许的冷冽气息,在细节上添了一些暖色,为整件凤袍亲和度加分不少。
至于黄金做的凤冠、凰冠,可能在外人眼里,多少是有些偷工减料的,国库亏空,所有的财政支出,全是她一个郡主拿出,多少是会有些手紧,但也并未缩水的很厉害,只是将过于耀眼的旁枝剪掉,让人将视线更明确地放在主位上而已。
有了凤袍自然也少不了凰袍,也完全是按照司徒锦玉的气质裁制的,凰冠也是独出心裁,整体美轮美奂。
因为是登基用的着装,所以衣服的颜色玉琼选择的大红色,为的也只是讨个好彩头,毕竟她觉得她多少有坑他们的嫌疑,也算是把伤害降到最低吧。
司徒锦玉与凤玑在白智允的带领下到了一处看似十分不起眼的地方,在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内看到了那两身漂亮异常的大红色衣服,凤玌眯了眯眼,“这……”
司徒锦玉上前摸了摸衣摆上金色的滚边,抿了抿唇,“是玉兰坊的上好的雪绒绸缎,她是如何得到的?”那可是他压箱底的宝贝,被天下人誉为万两难求一尺的雪绒绸缎,那明明乳白色的雪绒绸缎就已经很难得了,她还把它染成了大红色,司徒锦玉心痛的闭了闭眼,深呼吸着。
凤玌向来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但见到司徒锦玉行为有些异常,便向白智允问道:“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说是,赠予二位,登基时的贺礼,另外,皇宫自打过了年关之后,就一直在招人,以及维修管理,如今也已全部收拾妥当,以及明日登基大典的位置,也已在前不久,凤岚国人手一份的传递完成。
至于文武百官,我已虽有人选,但毕竟,你才是陛下,还要再过一次你的考验才行,这便是我的贺礼。”说罢,白智允对着凤玌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原来她们……早已保证万无一失才……伸手将白智允扶起,“有劳了。”
“能为朝廷效劳,是臣的福分。”虽然现在白智允面上表现的很镇定,但在她心中已经将玉琼骂了上万遍了,丞相,这个位子是好坐的吗?
司徒锦玉无法去想,玉琼早在多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他只知道,如今的他眼下突然间觉得对玉琼的了解一片空白,空白的有些过分。
凤玌扬了扬嘴角,“既是如此,明日的登基大典,定不能让凤玉郡主失望了!”
司徒锦玉眼含笑意,白智允眯了眯眼。
郡主府
明月当空照,在屋顶吹着冷风喝着烈酒,心中五味杂陈,“看来明天又是一个非常好天气。”
“何以见得?”
“!”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响声吓了一跳,有些迷迷糊糊的回头,一身白衣映入眼中,“风,风若尘?”
风若尘冲着她点了点头,“正是。”随机坐在她身旁,望着她两颊的红晕,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重酒味皱了皱眉,“这竹叶青,你喝了几坛?”
玉琼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明亮的月亮,撇了撇嘴,抓了抓头发,“唔……五……坛?还是六坛?记不大清了。”
“唉!”深深的一声叹,“明天可是有个重要的人,你不是盼了许久了?怎么今日却借酒消愁起来了?不觉得为时过晚?”
每逢喝酒必定是有心事,不过她的心应该是被她藏的太深了,所以他无论如何怎么努力都看不透。
“我喝酒不是因为明天的事,凤玑都来京城了,也有白智允辅佐在侧,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只是......
我今天喝那么多酒,还不是因为一个,一个.……”眼神飘了又飘,话到嘴边却又被她强硬的咽下。
一个男人,在听到一半的时候,风若尘忽然有的一个想法,他都被这种瞬间出现在脑海里一个男人的名字,给惊了一下,他想她大概是在想龙宇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