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国子监发生大事啦!”石天正在捣鼓他的鞭炮,刚刚散学的程处亮就迫不及待的冲进石宅,来告诉他李明达大闹国子监的事情。
“国子监能有什么大事?你又被先生打手心了?”对于程处亮的诈诈唬唬,石天已经习以为常了。
平常某人打了某人,某人坑了某夫子这种小事在程处亮看来都是大事。
“今天你随李君献走了没多久,李明达就来大闹国子监了!”虽然程处嗣警告过他,不要掺和石天和李泰之间的事情,可是李明达大闹国子监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
他现在来给石天通风报信,也不算掺和石天跟李泰的事情。即便他不说,明天石天也能听到一些消息。与其让石天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消息,倒不如他提前来告诉石天。
听到李明达大闹国子监,石天很是意外。
李明达在宫外虽然有了点野性,但是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国子监的学子将来都是大唐的官员,想来李明达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国子监闹事。
“她去国子监做什么?”李明达也是要上学的,只不过她读书不在国子监,而是在宫里的弘文馆。
能在弘文馆读书的,除了皇家子弟之外,也就是那些国公家的长子了,而且还是那种得宠的国公家的长子。像程处亮这种次子,连进入弘文馆的资格都没有。
见石天好奇,程处亮开始唾沫横飞的开始讲道。
“前段时间你不是作了一首《月下独酌》嘛,后来国子监四门学的学子孟游跳出来说那首诗是他作的,只因醉酒误事,被你盗了去,冠上了你的名字。
今天李明达跑到四门学去找孟游理论,然后拿出了《月下独酌》的后几句,揭露了孟游欺世盗名的面具,痛骂了孟游一顿。
刚才散学之时,四门学的学生都被其他几学的学生骂惨了,还说让他们改名叫盗门学。尤其是咱们算学的学生,不但将四门学的学生骂了个遍,甚至连四门学的博士都敢指着鼻子骂。”
有人要盗取他那首《月下独酌》的版权?而且李明达还亲自下场帮他摆平了?这事自己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这孟游是什么人?我怎么不记得何时曾见过这个人?”自己在这长安要势力没势力,要人没人。自己的诗被人盗了,自己这个当事人却没收到任何消息,这让石天感到了一丝危机。
以他这个空头县男想要查这个孟游还是有点麻烦的,倒不如直接向程处亮打听。程处亮来给自己报信,想来知道的肯定不止说出来的这么点。
“孟游是吏部考功司员外郎孟得功的长子,他阿爷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家里也没啥背景。不过,他们父子跟越王的关系走的有些近,如果想要找他们麻烦,你可要注意一下越王那边的反应。”
员外郎只是从五品,听起来芝麻大小的官。可是大唐实权官员顶多的也就是正三品,因此这个官还是很大的,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副厅的级别了。
而且考功司的员外郎,那可是关系到各级官员考评升迁的要职,相信大唐的官员,没有几个敢得罪考功司的官员的。
好在石天不打算为官,这考功司跟他也没啥关系,李明达帮着他得罪了孟得功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