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队忙了整整一个下午,测量了所有人的体温血压心跳,而后又配合炊事班煮了姜汤,这些姑娘们才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
由于猛虎营的训练计划只有师部知道,卫生队和汽车班本来以为这一回就算是完事了,哪知第二天早上他们还在睡觉的时候,猛虎营就再次全体跑出了驻地。
所以当他们起来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整座营地只剩下他们和还有些温热的饭菜与开水。
体能这个东西,到底只是银行,而不是印钞机。第二天虽然所有人确实都达到了预定的早半分钟的目标,甚至还都提前了两分钟左右,但是回来之后他们也真的不堪重负,一个个倒下了。
与此同时,沈耘也遇到了麻烦。
卫生队的带头人是位四十不到的大姐,跟沈耘一样,同样是中校军衔。
当看到很多战士体温血压心跳全部异常的时候,这位大姐有些忍不住了。
“沈营长,你到底在搞什么?我见过好多部队的冬训,哪里有你们这样的,这简直是要往死里练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战士他们都是爹妈养的,都是血肉之躯。”
面对这样的质问,沈耘是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郑姐,您别生气。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们今后要面对的环境比现在还要艰苦,如今也只是适应性训练。”
“如果这一关过不去,那到时候真会要了他们的命。”
郑军医丰富的行医经历,让她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部队主官。沈耘这番话如果是第一次听,可能还有些新意。
但这些年她听过很多人说同样的话,而事实却证明这些主官单纯地只是为了让训练出成绩,而非接下来执行什么“异常艰苦”的任何。
猛虎营的盛名她是听过的,尤其是年终考核二十一军第一的成绩,更让她平添几分怀疑。
“如果猛虎营的训练是以压榨战士的潜能和生命为代价,我有必要向师部反应情况。你这不是训练,是虐待战士。”
沈耘被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
“郑大姐,有些事情,因为纪律,我不能跟您说明。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你信不信,这事儿就算您跟师部反应,师部充其量也就是让您回去,换个人来。”
郑军医被沈耘这番话给气笑了。
要知道军医对军队来说,绝对是相当重要的角色。这就跟武侠小说里头神医对江湖人士的意义一样。
从来都是军人在军医面前乖乖服从,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军医的。
“好,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向师长汇报的。任何不体恤战士的行为,在我们眼中都是犯罪,而你,沈营长,你现在是罪无可赦。”
甩下这句话,郑军医阔步走出了沈耘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