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凯文送出长廊，沈竹便继续在量子之海门口守着，尽管此时没有了希儿的阻拦但沈竹依旧没有打算进去，就这么盘腿坐着，自言自语道：“老朋友在眼前您真的不打算出来见见？”

“还是说……奥托把你阴了你有点不能接受？”沈竹见对方不打算回复便继续道：“您也不是看不出来，奥托他不是能长久合作的人，怎么就给他打了五百年工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深藏于沈竹意识深处的那个……姑且算是死人似乎是被什么给影响了，竟然破天荒的骂起了人。

“符华，骂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沈竹毫不意外的反驳道。

事实上在符华死后沈竹就已经感知到了她的存在，甚至丝毫都不意外，或者说他唯一感到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奥托依旧选择了杀死符华。

“现在你的精神转移到了我的身上，那你有没有想过……赤鸢仙人的肉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沈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大概会被奥托拿去风光大葬吧。”符华苦笑的声音传来。

然而沈竹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她会诈尸把奥托的魂钢身体给拆了。”

“……”符华沉默了，她本想反驳，但一想到诈尸的经典案例此刻就在眼前也没说出什么。

“别不信，这是身为律者的直觉，鬼知道我复活带来了多少崩坏能，而且你的尸体上可还有神之键的，可能你不记得了，但现在可是正好到第八律者。”沈竹继续提醒道：“第八律者的权能加上融合战士的身体……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你……”符华的声音骤起但又迅速静了下去，随后说道：“离开量子之海后去天命总部阻止她。”

“这么急干什么，你又没用羽渡尘干什么，第八律者就算诞生也是因为你对奥托的不满所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华，只是比你要真性情很多，敢爱敢恨不也挺好的。”

“可……那是个律者……”符华再次沉默了，以沈竹的性子他一定会把自己和西琳拿出来比较的。

“知道我要说什么了？那我就换个方向，我从未说过第八律者真的会在你身上出现，对奥托的恨意也好，羽渡尘也好，都只是让你更适合成为第八律者的条件而已，况且话又说回来了，身为意识的律者她的确可以自己制造意识，但她的蓝本又是什么呢？”沈竹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符华。

“蓝本就是……身为本体的……我？”符华说出了那个答案。

沈竹则表示赞同道：“那么在杀死奥托之后一个依旧想着对抗崩坏但失去记忆的符华会做些什么呢？”沈竹没有等符华回应便自顾自的说道：“找回记忆，她会疑惑，为什么这个老古董会将自己的记忆抛下，还和愚蠢的奥托为伍。”

“老……老古董……这是什么称呼……”符华显然对这个称呼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嗯……相较于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来说……你确实算的上是老古董。”沈竹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

“这么说……也没错……”符华道。

“行了，那么来解释一下吧，符华前辈，为什么要将太虚剑气的修炼方法交给我？”沈竹问道。

“就像我当初说的，我觉得你可以掌握它况且你如今的战斗方式缺少精神类攻击和防御，试想如果我对你是用太虚剑神是否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符华道

对此沈竹也忍不住赞同，毕竟自己唯一能算精神类的技能也只有支配之律者的权能，而好巧不巧，那种技能只能算是辅助。

“那……究竟是为什么？”沈竹继续着这个问题。

“多年前……因为一些不便言说的理由，我……无法在没有羽渡尘帮助下释放太虚剑神，说起来，只能算是不忍传承断绝吧。”符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