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底的平地上，他说出名言的建筑物依旧存在，与上次他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与上次不同的，见证的人由西琳变成了沈竹。

“十二种权能竟然都被你集齐了？”那不可名状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周遭的时间都如同暂停了一般，事实上也是如此，世界的一切都暂停了。

“律者的权柄并不止十二种，但律者的终点都是终焉，对吧？”沈竹发问道。

“那是当然，在你身上不就有十三种不同的权能吗？”不可名状的神明在空中浮动着：“况且，你并不是不知道那些所谓前文明的人做了什么。”

“这也是我疑惑的点，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却知晓他们的计划？”沈竹依旧在发问。

“嗯……或许神知道。”崩坏神如同戏弄一般在沈竹周身移动着。

“但这个神不是你。”沈竹的话语是那么笃定，但这次他猜错了。

“不，我知道，只是不想告诉你，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祂的态度并没有让沈竹又任何被欺骗的感觉，反倒是认为祂是认真的。

“……”片刻沉默后沈竹继续提出问题：“你欺骗了我对吧，你和那个名叫归音的并不是同类，她具有完整的形体，而你没有。”

“对。”崩坏神今天显得极为有耐心，依旧在解答着沈竹的问题：“也不对，我和她的确不是同类，我诞生于世界之初，而她诞生于比这跟之前。而且我也同样拥有具体的形体，要见试一下吗？”

不知为何，明明看不清崩坏神的表情沈竹却明确的知道眼前的这个神明绝对在笑，不怀好意的笑。

“不，不必了。”沈竹冷静的摇了摇头，一阵刺痛出现在肩头，尽管不用去看沈竹也能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还是选择去亲眼确认一下。

褪去上衣，沈竹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双臂已经满是崩坏能的侵蚀痕迹。

“你的手笔？”沈竹挑挑眉看向崩坏神，而对方十分坦诚的说道：“你不会以为和神明交流是一件好事吧？”

“倒是从未这样觉得。”沈竹也没有继续理会不断蔓延的侵蚀痕迹。

“你不怕死吗？”崩坏神问道。

“怎么会？老婆怀着孕呢，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清楚而已。”沈竹道。

“我可以让你更轻松一点，要不要试试呢？”崩坏神向着沈竹伸出了手。

看着那个姑且还能称之为手的组织沈竹依旧没有选择接受。

看沈竹依旧没有管祂的意愿祂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等着他问出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沈竹说着挥别崩坏神离开了这座大殿。

周遭的时间也恢复了运转，只是在沈竹离开的一瞬间，接近崩坏神索求答案的代价也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还没有走出两步，他的身体就开始垂暮，浑身的肌肉变得如同气球一般开始干瘪，脸上也被如同沟壑的皱纹填满，头上的赤发也变得灰白。

此时的他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只是双眼中的精光似乎昭示着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