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被百里鸿越强烈要求卧床休息,在接连被灌了两碗黑糊糊的汤药后,我最终忍不住了,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赵局长和你有什么关系,能让他对你那般尊敬,叫你一声三叔。”
百里鸿越放下药碗,面色平淡,却又透着几分无奈之感:“多年前遇见的孽缘而已,不值一提。”
又藏着掖着,不想说。
我脑筋一转,谨慎的看着他:“你不会多年前,与谁结婚,生下……哎哟……”
百里鸿越收回手,冷冷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去外头随便跟人生子,赵国富的太爷爷是当年公府衙门之人,一次遇险,我意外救下,我们便认了过命兄弟,当时他还有个大哥,我就排行老三,原本以本神之位,不可能与凡人称兄道弟。”
“不过看在他们宅心仁厚,为官清廉,便答应了。可赵国富的爷爷知道我身份非凡,他是个生性颇带趣味狡黠的人,就找人画了张我的画像,跟他的子孙后代说,以后只要见到我,就喊一声三叔,无论遇见什么困难,三叔都会帮。”
看着他一脸局促无奈,我最终趴在床上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你还自称龙神,想不到竟然被一凡人占了便宜。”
百里鸿越俊俏的面上带着愁思:“没法子,谁叫当时喝了酒,当过命兄弟,他后代若遇见问题,我瞧见了,能帮就帮一手,若没瞧见,也就作罢。”
想不到,平常看着外表冷酷无情的百里鸿越,内心竟是如此柔软,喝过酒的兄弟,后代的问题都会帮忙。
“那以后赵家后代子孙延续下去,你是不是都要管他们家出现的疑难杂症。”
百里鸿越嗤了声,一手将我捞入怀,靠在床头:“只有赵家办不到的事情,或者遇见危险我才会管,若鸡毛蒜皮,生子娶媳那些我都要管,哼,我又不是管家婆。”
“呵呵,我看你都快成了管家婆。”
歇息日子,百里鸿越时不时能接到赵局长电话,汇报调查情况,他也会时常外出办事。
我无所事事,就和扶珠把香水铺子的企划书做出来,顺道让她用容山居附近的花制作一点香膏,我准备交给梁菲菲,让她在自己朋友圈出售,看看暂时销售情况,若有可扩大的苗头,我们在确定店铺。
相信这段期间,外头的案子也应该结束了。
这天,我和扶珠小福几人在花圃里摘花瓣,百里鸿越自外回来,看着他身后小白那垂头丧气的气势,以及他主人脸上的阴鸷,就知今天在外头发生问题了。
我将花篮交给小柔,让她们继续摘,我得进屋哄人去。
“老龙,今天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干嘛一副冰块脸。”
百里鸿越拍拍双腿,示意我坐上,这般行为举止,让我老脸忍不住一红,我发觉这家伙总喜欢拉我坐他怀里,不管有没有人在。
这习惯可不太好。
我满脸羞愤,朝小白招招手,让他出去,小白立即如释重负,连忙行礼离开。
见没人了,我便放大胆子,往老龙双腿上一坐:“说吧,是否赵局长给你难题了?若给你难题,我出去教训他,你是三叔,我就是三婶,怎么辈分也比他大……”
“呵呵……”
我一句话,让百里鸿越冷峻如冰块的面庞破功:“璃儿,也只有你能让我如此开怀,实话告诉你,并非赵国富,而是今日,我遇见了一位熟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