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怨睨他：“你可以说人话，百里先生。”

龙璎抿唇忍笑。

百里鸿越面露神秘：“璃儿，我们都知道，他千年前身份为何，如今这番作风，与千年前相比，你觉得应用何解？”

“加之上次，我们进了古滇王墓，发生的那些变化，结合起来，答案呼之欲出。”

古滇王的记忆被席仲卿想起了！

将事情说开后，龙璎疑惑问道：“这么说，古滇王已恢复记忆，那么他想干什么？”

百里鸿越讪笑一声：“他想要的除了事业，永远只有呼延晴。”

这话让我浑身汗毛竖起：“古滇王对呼延晴爱，竟这般深厚？我不信。”

老龙狭长的凤眸忽然正色睨向我：“小璃，你忽略了古滇王对呼延晴的爱，那是他一生都在奢求的女人，却在最后要得到的时候，死在他怀里。”

“呼延晴死后，他疯癫过一回，被芙妃的孩子给唤醒，那时，呼延晴尸身放在冰棺里被人利用，害了许多人，原本，我和呼延瓒可以直接将呼延晴最后一点魂魄灵识抽出，可耐不住古滇王强求。”

“让他和呼延晴多待一些日子，也正是这些日子，呼延晴被诱惑害了更多人，古滇王自知皆因由他，造成百姓身亡，为了弥补罪孽，他和呼延晴一起赴死，并要求将他们葬在一起。”

“你说，古滇王对呼延晴感情不深？”

这话让我愣在当场良久无法回神，原来，呼延晴能葬在古滇王墓中，竟有如此原因。

忽然，我想起了在梦境中那个待我总是一脸笑的男人，心中郁气一时难消，为何他要如此执着。

“哼，什么爱？”

龙璎听完嗤了声，满眼嫌弃：“古滇王那是得不到手，装作深情，如果是爱，他那些妃子呢？刚生下孩子的妃子他难道就不爱呢？他的爱，我看太过狭隘，根本不算爱。”

我惊疑得眨眨眼，看向龙璎。

“小璎姐，你觉得那不是爱？”

龙璎冷哼：“这些古代之王得深情我见多了，你们说古滇王打小见过呼延晴，便一直爱慕，可他成年后，也娶了妻，生了子，心中对呼延晴一直难舍爱慕。”

“哼，但我觉得，呼延晴对于他，更是仰慕，崇拜，他成为古滇王，觉得自己万人之上，什么东西都能得到，那份眷恋，便化为浓浓的爱意，这是不切实际，不真实的。”

“他的爱，太过疯癫，太过张狂，为了自己的爱，将自己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抛弃，为了爱，把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女子抛弃，把古滇子民抛弃，这根本不属于爱，这是他用来弥补自己内心空虚欲望的行为。”

如此一解释，古滇王的疯狂摆在台面上。

平时，他就是非常独断独行的一个人，呼延晴死后那些疯狂，可以预料，但无法理解。

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百里鸿越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脊：“再想古滇王，席仲卿？”

我嘟哝着：“嗯，我在想如果古滇王记忆回来了，席仲卿会不会如当年古滇王那般独断独行，霸道专横，唉，当年你们怎么就不阻止古滇王那么疯狂呢？”

百里鸿越语气凝重：“当然阻止过，可阻止不了，我当时身在人间，不能随意动用法术，若伤到人，我法术受困，碰见白愉，可就麻烦了。”

“也对。”我闷顿不已：“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料，席仲卿若真记起了呼延晴，他会怎么做呢？”

“他会不顾一切得到呼延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