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林之言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疼爱的弟弟。

也许是因为心有愧疚，他不知不间变得和灼宝越来越像，不是外貌上的像，而是行为上。

他的上半生简直一塌糊涂，所幸下半生有丁子逸陪着自己。

那时候他们脱离了两个玄门世家，当然，丁子逸是在他的劝说下才和丁家断了关系的。

对方能够为了他们的感情能够做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即便对方偶尔会看着自己走神，他也从来不去深究，只想过好当下。

事实如他想的一样，他们在外人眼中恩恩爱爱过了一辈子，可个中冷暖，如人饮水。

……

看到的事情非常多，盛灼的意识先脱离出来，随后便一脸茫然地望着黎衍。

“师父～我好像做了个梦，可是……”我好像有点难过。

话没说完，少年已经红了眼眶，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灼宝没想哭的，可是这一次，眼泪好像有它自己的想法，好像在对什么事情进行哀悼。

“灼宝乖，没事了。”黎衍将他揽入怀中，大手轻抚着他的背。

少年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林之言看到的东西远比盛灼多，等他的意识脱离出来，整个人已经泪流满面。

“对不起，灼宝……对不起……”用没有吊水的那只手捂着心口的位置，林之言心疼又愧疚地看着灼宝的背影。

那些事情明明没有发生，却真实得让林之言深信不疑。

曾经他也听爸妈说过，他本来是应该有一个弟弟的，不过被人家抢先一步领养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可他觉得自己刚刚看到的事，才是应该要发生的，只是由于某些原因，让灼宝避开了被林家收养的事情。

“哥哥……”灼宝在师父怀里偏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你很好。”

都是心地善良之人，都没有怨恨对方，错的不是他们。

林之言摇头不语，只是看着他无声落泪，盛灼想劝又不知道从哪里劝，而且他自己还难过着呢！

“你们之间的因果到此该断了。”黎衍抬起手，以手为刃对着那因果线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