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餐桌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双手趴在了上来,“这不是没办法吗?迟一天就要多耽搁一点事,我心里有点过不去。”
虽说事情是源头是丁家野心太大,但如今这个局面却是因为他的关系才会这样的。
盛灼知道黎家的人不会怪他,甚至可能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有,可是他就是心里过意不去。
小时候是师父把他从孤儿院带回黎家的,听爷爷说,如果不是师父,不仅仅他会一生坎坷,就连盛家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而且在黎家,大家都把他真的当成了小祖宗供着,在他看来,在黎家除了师父就都是自己的晚辈了。
现在自己的晚辈们因为自己受了伤,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自己这个小祖宗也干脆别当了。
过去这个星期里,林之言也从盛灼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黎家和玄门的事情,听他说过意不去,便知道他在介怀什么了。
不过他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他面临这样的事情,估计想法也是会和灼宝一样的。
劝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他只好安慰道:“你是小祖宗,总有机会让你帮上其他人的,不必急在一时,这次不行,以后也可以。”
“我知道”,盛灼又是叹了一口气,“所以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打算今天休息好,晚上出去碰碰运气,没准我白天运气不好,晚上运气好呢?”
“……”林之言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话你自己信吗?”
盛灼连想都不用想,“不信啊!”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听得林之言都给气笑了,“既然你自己都不信,那你干嘛还说?逗我开心呢?”
“不然呢?”盛灼皱了皱小鼻子,突然调侃地看着他,“谁让哥哥是个爱哭鬼呢!我要是不逗逗你,你一会又哭了怎么办?”
林之言无奈地看着他,“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他们两个,到底谁更爱哭啊?
除了在医院那次,林之言都没有在盛灼面前哭过了,不过他也不知道灼宝怎么回事,别的少年记不住,好像就记住了他哭得惨兮兮的事情。
对此他也非常无奈。
盛灼耸耸肩,戳了戳自己的脸蛋,笑嘻嘻道:“为什么没有脸?你瞅瞅,我脸在这呢!”
林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