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朝堂上又出现了新的事情,又有两个大臣中了蛊毒。
前脚青雀刚给解完蛊 ,后脚就又传来了左丞相死亡的消息,经检查还是死于蛊毒。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明晃晃的警告,即使大臣们解了蛊,也难逃一死。
左丞相病好后,朝中的大臣们都曾前去探望,接触的人多了,也找不到可疑之人。
朝堂上笼罩着一层阴霾,大臣们都十分害怕,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有了左丞相的前车之鉴,中过蛊的大臣更是提心吊胆,仿佛时刻都会丢掉性命。
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大臣们说话都隔着一段距离,也没有人再相约出去吃饭了。
更有惜命者,连家中的饭菜都不用下人准备了,都是亲力亲为。
就是进门前的衣服,都要拍打一番才能进屋。
这般的谨慎,倒是平安的过了几天,转眼间,来到了二月十五。
黑甲卫也交上了调查结果,没有发现朝中的大臣养蛊,也没有发现凶手,就连他们的儿女也都调查了。
倒是发现了两个贪污受贿的,还有一个挪用军饷的,再就是几个私养小妾的。
“白大哥,我们是不是查错了方向,下蛊之人不在朝中?”
“不是与大臣们熟悉之人,不能轻易下蛊。”
“让众人都没有防范之心的人少之又少,除非……”
“除非身份贵重,大臣们都不敢得罪之人。”
“真是这般,没有被调查的,就只剩下皇室之人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气氛也变得严肃起来。
“施傲,有没有一种可能,城门挂尸案与大臣中蛊案是一人所为。”
“不会吧白大哥,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两起案件,都指向了朝堂,似乎有意在制造混乱,蛊毒只有青雀能解,义诊又是我主张的,每一件事情都与我们有关。”
“是为了这个皇位吗,可我并不在意,何必要害了这么多的无辜之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般想,你的回来,本就影响了一些人的利益。”
“白大哥,其实五公主的上次中蛊,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能让她隐瞒的,必定是亲近之人,而她的亲近之人,就是皇室之人。”
“再是亲近之人,也不能默许她害了这么多的人,更何况还与南疆人勾结在一起。”
施傲站了起来,气愤的一拍桌子。
“无论是谁,我绝不姑息。”
“先消消气,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眼下的是解决今晚的问题。”
“我已让十八子守在了城墙上,只要凶手出现,就能抓住。”
“凶徒知道我们有所防范,恐怕也准备了后手,让他们多加小心。”
今晚是关键,也是与凶徒的正是较量,无论是抓住挂尸人,还是阻止了凶徒的继续行凶,对案件都将是一个突破。
二月的风是柔和的,风中夹杂着春的气息,几只早归的燕子飞了回来,在东宫正殿的屋脊下,筑起了新巢。
王公公拿着竹竿,要赶走燕子,被施傲阻止了。
他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它们筑巢,叽叽喳喳的叫声让烦躁的心平静了一些。
今晚的月亮特别大,离大地的距离也特别的近,都能看见银白色的月亮上面,有一片片青黑色的影子,似高耸入云的山峰,似潺潺流水的湖面。
今晚的夜也特别的静,静的仿佛让人忘了呼吸,心跳的声音大一点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