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酒睨了沈暖一眼:“小鬼精灵!”
沈暖一笑道:“师父,别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也很想出门玩的,咱们现在有了银子,可以在府城肆意玩耍的哦。”
聂酒郁闷道:“银子全在你手里,又不在我手里。”
卖玉饰得来的那五万两银子,他只过了个手瘾,全被沈暖给收起来,用来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呐,给你。”沈暖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给聂酒:“省着点花,少喝点酒,两下子用完了,我可不会管你哦。”
只要身上有银子,师父就会买酒,明知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他还是不长记性,每次都喝得醉生梦死的。
聂酒傲娇的接过银票:“这还差不多。”
进了太守府,沈暖看到了顾太守,顾太守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子看着有些柔弱,可那一双眼睛又特别的精神,给人很不一般的感觉。
沈暖断定,他是个善于隐藏的人。
顾太守也不废话,亲自领着聂酒和沈暖去了他儿子的院子。
没有他看着,他怕儿子发疯伤了这师徒。
聂酒带着沈暖就要进屋,顾太守看了沈暖一眼:“小药童,待会儿见到我儿子,你不用害怕,躲在我身后就好。”
沈暖看了顾太守一眼,哦了声。
顾太守的儿子顾茂正坐在床上玩拨浪鼓,看到顾太守带着一老一少进来,眼神猛的变得狰狞,一把将手中的拨浪鼓砸向聂酒。
“丑东西,给本公子滚出去!”
聂酒接住拨浪鼓,黑了脸。
没礼貌的疯子。
顾太守忙道:“茂茂,不可无礼,这位是爹请来给你治病的大夫。”
“我没病,我不治病,你才有病,你才需要治病。”顾茂愤怒的说。
他猛地站起身,脑袋撞到了床顶,痛得哀嚎,抱头下了床,就一脚朝着顾太守踹过去。
“你害我撞到头,我踹死你!”
顾太守看着文弱,但却是有点身手的,他轻而易举的避开顾茂的脚,并反手将顾茂钳制住,给送回床上用绳子绑住。
顾茂挣扎大吼:“啊!放开我,我没病,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过要带我出去玩的,你骗我!”
“爹,我错了,你放开我,我不打你了!”
“好多血!吓死我了!爹,你快帮我打坏人,有坏人要杀我!”
“我不活了,我好难受啊!”
顾茂疯疯癫癫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
顾太守看得很心疼,可还是忍住了没有给他松绑。
“聂大夫,你过来给我儿把脉吧!”
聂酒摇头:“他情绪如此疯癫,会影响脉象,把脉不准,得用其他方式诊断。太守大人,可否请您先出去,老夫治病的时候,不想被外人打扰。”
顾太守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沈暖问聂酒:“那你这小徒儿可要本官带出去?”
聂酒摇头:“不用,太守大人别看我这徒儿年岁小,她可是很聪明的,胆子也很大,您无需担心。”
顾太守出了屋子。
“师父,鼓鼓给我。”门刚关上,沈暖就伸出软乎乎的小手对聂酒道。
聂酒把拨浪鼓给了她。
沈暖拿着拨浪鼓靠近顾茂。
顾茂还在疯疯癫癫的破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