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旭拉过单香月的手一阵揉捏,俊逸的面容上带着浓浓的情意,只是这些情意并未抵达眼底。
“他发现不了,阑之对你怎么还用我说吗?有时候我都吃醋,担心你被他勾引走。”
连旭的话大大满足了单香月的虚荣心,她满心甜蜜的靠近连旭怀里,娇嗔道:
“我才不稀罕他的好呢,我喜欢的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连旭抬起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摸了摸,单香月感觉到额头被亲了一下,笑的更甜蜜了,她没看见连旭脸上的敷衍和烦躁。
连旭怀里抱着单香月,眼神却透露着不耐烦。
单香月的急躁坏了他的事,原本可以将大半个阮家的财富算计到手,可现在单香月心急和阮阑之分开,虽说是“做戏”,可谁又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连旭蹙眉,他最想要的镶玉堂也没能拿到,而且连旭还不敢太急躁,万一被单香月察觉到他纯利用的心思,到时候他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如意楼派人到镶玉堂找汤闽清的事柳掌柜告诉了李又缇,说这事时柳掌柜是有些担心的,生怕他家少爷再心一软又把人送回去。到时候伤了汤闽清的心不说,还让旁人笑话,
但李又缇的反应让柳掌柜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且不用搭理,汤伯是我们阮家的人,谁来也没用。”
李又缇手里拿着一卷书,不时翻动书页,语气淡然却让人不由得心安。
柳掌柜心满意足的点头离开,走到门口带上门时他抬脸看了眼院子里的李又缇,轻薄白衫,风吹起他秀丽的长发,无端增添了几分少年意气。
若不是受了牵连,以他家少爷的才学,金榜折桂也是迟早的事……
柳掌柜浅叹了一口气,垂眸退出了院子。
翌日,李又缇带着老管家又去了镶玉堂。
现在镶玉堂的生意不温不火,柳掌柜却一点不着急,他在等,等那批新样式做出来,届时必定闪瞎所有人的眼!
李又缇依旧坐在老位置,不过却不是在画画,而是看账本。
目前除了镶玉堂,江北地界在阮阑之手里的铺子还剩一半不到,剩下的一半都让阮阑之给了单家,但都不碍事,李又缇会拿回来的。
自从阮父离世,阮家的珠宝生意就逐渐惨淡,阮阑之染上赌瘾的消息传出去,更是雪上加霜,不少主顾担心阮阑之可能补不上货,为了减少损失纷纷退订。
李又缇也不慌,他也在等,等一个人回来。
到了午饭时间,柳掌柜在旁边的酒楼订了酒菜送到镶玉堂,原本想给李又缇单独辟一桌,他却提出一起吃。
李又缇同意后,柳掌柜把在工坊里忙活的几个老工艺师也一块请了出来,看到李又缇,几个老师傅的表情都有些激动。
他们最近都在赶制李又缇给的新图样,当柳掌柜把那些珠宝图纸递到他们眼前时,见多识广的老师傅们都难掩惊讶,忙问柳掌柜这是何人的手笔,还务必叮嘱柳掌柜要和此人长期合作……
待知道这是自家少东家给的,工艺师们的表情和柳掌柜第一次面对李又缇时一模一样,质疑又惊喜。
所以现在看到李又缇,几位老师傅都有些激动。
李又缇安抚的对着他们笑了笑,起身突然行了一礼。
几个老人大惊失色,汤闽清却看出李又缇的用意,他眼里出现欣慰的笑意。
“之前是阑之不懂事,折腾几位师傅了,尤其是汤伯和李伯,请原谅阑之。”
汤闽清和李河宴就是被单香月调走的,今日一早,李又缇就派人直接去李家把李河宴也接回了镶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