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也不推辞,大摇大摆往前走,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侧了身,压低声音道:“听说,郑首辅拿到了样好东西。”
郑荣一愣,这东西他派人找了许久,辗转数日才到手上,怎么誉王能知道的这么快。
见他目光惊疑,誉王笑容更盛,道:“郑首辅可是觉得,有了这样东西,沈心驰必死无疑了?”
郑荣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冷着声道:“他做得出同反贼勾结的事,若是败露,自是必死无疑。”
“好!”誉王突然提高声音,给郑荣吓了个激灵。
“那本王就同你打个赌,本王赌沈心驰今日必定平安无事,若是首辅大人输了,就把你城东的宅子输给本王如何?”
郑荣瞪着他,心说我为何要同你打赌。
誉王却压着声又道:“若是郑首辅赢了,本王便卖个秘密给你如何?”
郑荣眯起眼,实在不明白誉王为何要同自己打赌。
可他想到自己手里攥着的那物,若是这样的铁证,还不能置沈心驰与死地,那可真是大魏之耻了。
于是他犹豫了会儿,便自信回道:“好,那就同王爷赌一把。”
誉王朗声而笑,随即负手往前走道:“本王先谢首辅大人了。”
郑荣黑沉着脸,总觉得不太对劲,明明自信的应该是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被坑了的错觉。
朝堂之上,邬高朗邬将军因戍边有功,接受完皇帝的赏赐,又上演了一番君臣相见,涕泗横流的戏码,然后才抹着泪走回了武将朝臣之中。
这时,郑荣突然出列,手捧着一封信函道:“陛下,臣拿到一样沈心驰案的重要罪证,还请陛下亲鉴。”
元德帝未想到他当着朝臣突然发难,面色有些不悦道:“为何昨日不陈奏?”
郑荣垂头道:“臣也是刚拿到这样证据,实在不敢耽搁,只有趁着朝会呈交给陛下。”
元德帝一打开手中的信函,顿时脸色大变,似是不敢相信般,将那封信看了又看。
郑荣心中得意,看了眼满脸疑惑的朝臣们解释道:“这封信正是沈心驰在崇州时,同前朝乱党通敌的证据。他那时化名为江石,与乱党首领约定在城门相见,他自以为做的毫无纰漏,可这字迹就是他亲笔所写,陛下一定认得出吧。”
“等等,你说他化名为什么?”
郑荣实在没想到,最先出声的竟是初到京城的邬将军。
他突然想到崇州是邬高朗的驻地,对此事关心也是应当,于是回道:“化名为江石。”
然后他看着仍未从震惊中回神的元德帝,躬身请求道:“陛下,沈心驰勾结乱党,罪证确凿。臣知道陛下有爱才之心,可涉及前朝乱党如何还能姑息,今日,当着满朝文武,必定要治他个忤逆谋反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