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静谧,天地无声,只有微风吹得青草摩挲出沙沙声。
苏锦璃全身都陷进充满他气息的玄色锦缎里,唇上、耳上仿佛被恼人的小虫啃咬,热热麻麻一路爬上光洁的锁骨,不安分地往下溜……
她被迫着张口喘|息,背脊因剧烈的摇晃而不得不弓起,眯眼看见嫩绿的草尖上沾染的金光,不合时宜地想着:这倒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他撑在身旁的手臂强壮而有力,汗液一滴滴落进泥土里,四周的草叶被压弯折断,发出抗议的悉索声。
当草丛里总算安静下来,沈心驰搂着她靠在自己胸口,为她拨开搭在脸颊上的湿发,问道:“是我厉害,还是你相公厉害?”
苏锦璃很想翻白眼,这算什么问题?
可她想着掌在自己腰上的手,觉得不能随意回答这个问题,认真思索一番,骄傲地抬起下巴道:“自然是我相公厉害,我相公天下第一厉害。”
沈心驰总算露出笑容,满意地将她搂的紧些,道:“算你聪明。”
又轻捏着她的脸蛋道:“记住了,以后再不能说只吃过一样了?”
苏锦璃失笑,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还生怕自己想要去尝试草原壮汉呢。
于是笑着蹭了蹭他的胸口道:“知道了,堂堂大理寺卿,竟小气成这样。”
今日的风格外温柔,被阳光照得褪去萧瑟,卷来芙蓉花的香气飘浮四周。
蔚蓝色的天空广袤,伴着无边的草色,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么一双人,温柔而对,紧紧相拥,苏锦璃觉得眼皮有些发沉,却贪恋这一刻的甜蜜,舍不得睡着。
沈心驰手指搭着她的脸颊,突然开口道:“过段日子,陛下会派我去一趟顺宁府。”
苏锦璃倏地睁眼,听他继续道:“因为前几日,那里发生了一件很要紧的案子。顺宁府盛产丝绸,而靖国自从新王登基后,一直想和大魏修复关系,结束这些年的对立局面。上个月靖国派使臣同顺宁织造谈好了一笔丝绸订单,希望能恢复商贸往来,借此契机让两国交好,谁知就在靖国使臣坐船前来运送丝绸时,却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
“出了一件奇怪的事,那日靖国商船停靠,顺宁织造和知府带着官员岸边迎接,谁知靠岸的竟是一空船,船上并未被洗劫的痕迹,上面的使臣和其随从全都不见了踪影。”
苏锦璃皱眉:“若是遇劫,也不可能只抓人不搜刮钱财?”
沈心驰点头道:“靖王知道此事后震怒无比,觉得是我们故意设局,并不想完成这笔丝绸订单。可顺宁府衙查了许多天,那些使臣就像消失了一般,根本找不到踪迹。所以陛下想派我去顺宁查案,若是此案不能好好解决,极可能让两国交恶,引起新的战事。”
苏锦璃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可他们成亲后还未分开过,这时心中还是不舍,问道:“那你要去多久?”
沈心驰低头看她,道:“我想,你能同我一起去。”
苏锦璃瞪大了眼:“你是去办案,我怎么能同你一起。”
沈心驰道:“你向来心细,观察力也强,若是能同去,也许能发现一些我们忽略的东西。”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若是不怕路途辛劳,我会去向陛下陈情,准你与我们同行。”
苏锦璃听得十分心动,可她从未离开过京城,内心仍是犹豫,又听他继续道:“我想带你去,还存了些私心。从顺宁回来的路上会经过宛州,那是我读书求学的地方,我母亲的坟也葬在那里,我想等此案完结后,带你一起去看看。”